“温先生,能不能和我谈一谈你之前的那些事啊?我不相信,像你这么厉害的人,现在还只是校尉,肯定有理由的吧?”
校场上,一把长戟和一把横刀被嵌进木桩子里,二皇子和被他称为先生的人相对而坐,手上还捧着酒杯。
“我记得,殿下今晚还有一场相亲,和我现在在这里喝酒,会不会给人家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太阳西斜,两人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刚刚剧烈对砍之后体温过高,就这阳光,能看到他们身上不断蒸腾的白雾。
“呵呵,先生你也是,不想说就不想说,还找这种理由,你也不是没喝,怎么还劝上我了?”
两人之间,还摆着一架火锅,各种肉食被摆在两人旁边,被两人夹着丢到巨大的铜锅中涮着。
一个校尉...可活不了这么自由,他可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在整座军营的校场中间支起火锅。
但皇子可以。
无论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在常人看来有多荒唐,也会有人替他们辩解,也会有人他们这么做,有他们自己的深意。
但一个校尉...是怎么做到和皇子勾搭在一起的呢?
“你差我十几岁,叫我叔就好,没必要叫我先生的,我就是一武夫,干不了教你什么的活,也没那个能力当你的师傅,殿下能叫我一声温叔,就算给我面子了。”
那年轻人还是没有回答的意思,二皇子也只能无奈作罢。
“你教我的东西还少吗?你要是不当我老师,谁能当?”
教书育人,皇室都要掌握,他恨那些教他这些文学典籍的人还差不多,怎么会叫这群人先生?
一个个的,从小就教自己那些繁文琐节,现在在朝堂上又一点脸面都不给的和自己对着干。
“诶诶诶,我可担当不起,你底子天生就好,我能教的,就算你不学,你差不多也会知晓。”
“除此以外,也就是教你了一手,怎么烤东西好吃?这要是能算是师傅,那世人可要怎么想?太子不尊朝纲,玩物丧志,受制于佞臣,甘愿自降身份拜其为师?”
那个老战士说着,伸筷子夹出一大块肉,半生不熟,却正适合他下口。
“哪有这样,如果不是叔你在教我,我又怎么能,仅十八岁,就能和你交手不落下风了?”
校场上满是刀痕,巨大的印痕让人根本看不出这是由人类做到的。
“净扯淡,要是让你爹知道,你因为打过了我这么一个校尉就沾沾自喜的,他怕不是要气的直接杀了我。”
一边嗦着肉,一边自嘲着。
他知道自己有多强,这么说,也不过是一句玩笑。
“现在炎国能正面打败你的将军又能有几个?要是当初你不留在这没有战事的百灶,哪怕是去往边关,现在高低也能混个小将军当当了。”
这里的将军指的并不是职位,而是尊称。
现在几个将军的位置都被权臣和世家垄断,若是杀敌勇猛,军功丰厚,倒也可以混一个封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