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循然虽说不让送,但顾奕迟拉着和苑还是送顾循然出了府,穆谨戈看着顾循然的身影消失不见,她眼底满是不舍。
顾循然和楚宴去了淮亲王府,有侍卫守府门,看到顾循然行了一礼,顾循然迈步进去,府中下人看到顾循然很是惊喜,纷纷上前围着顾循然说话。
顾循然取下钱袋子扔给其中一人道,“拿着银子不管你们去做什么都成,让小安和你们一道去,若是银子不够,你们问他拿就是。”
下人欢喜的答应一声出了府,顾循然坐在石凳上,“楚宴,小时候,我知道他身世可怜,所以从不苛责他。”
“平日里他不管哪个差事没办好,我也从未责打过他,可他今个明知道我生气,还一句话都不说,一瞬间,我觉得心寒的紧,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楚宴抬起眼眸,“你说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对你很关心,也有可能是因为你之前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所以他才敢劝你,“不过,你说他心疼你倒是真的,但你可别忘了,你从来没有将他当成奴才。”
“你将他当成了亲人,还为他以身挡剑,我还从未见过一个主子会为一个奴才以身挡剑,更别说还是皇子。”
顾循然无奈道“父皇说,让他跪在衍庆殿前,就是要让我记住教训,父皇没说起就要一直跪着。”
楚宴拿着茶盖,拨开浮在上方的茶叶,“你别怪我多嘴,我觉得太上皇说的有道理,你一直这样护着他,也不是个事。”
“他之前去了一趟辛者库,没有了你的庇护,也没有你提点他,该怎么说,怎么做,嬷嬷又一向严苛,你看他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顾循然手指轻敲桌子,“你的意思是 让父皇主动说不责罚他,谁也别去求这个情。”
楚宴摇头,“不止如此,他被责罚,你不能心疼他,你要冷落他,我看出来,小安那件事,其实你很生气。”
“可你没有责罚他,还让安亲王给他求情,你不愿对他发脾气,舍不得责罚他,你还想护他一辈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