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主双手叠在下腹,规规矩矩地跟在清河公主的身后。
瞧上去很是端庄娴静。
可一进内殿,她就原形必露。
丹阳郡主欢呼着扑进了太后的怀里。“皇祖母,丹阳来给您请安了……”
太后笑地合不拢嘴,连眼尾的褶子都撑出来了,“好好好,你这丫头怎么才来,皇祖母都好久没见你进宫请安了。”
丹阳郡主缩在太后的怀里,只露出了半张巴掌大的脸,“还不是母亲,非要拘着丹阳学规矩,学不好,都不许丹阳出来玩耍……”
尾音慢慢低了下去,丹阳郡主狡黠的眸子浮现出了一丝尴尬。
新城长公主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地磕在了案几上。
“母亲……”
丹阳郡主讪讪地爬起来,母亲怎么会在这里,也没人给她说一声啊。
“不知母亲在此,儿臣失礼了……”
丹阳郡主脸上堆砌出讨好的笑意。
新城长公主冷哼了一声,“如今你是愈发胆子大了,愈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哪有啊。”
丹阳郡主弯下腰,作势要跪地行礼,“母亲息怒,儿臣给母亲请安。”
只是,还没等她跪下去,早有人将她拉了起来。
太后一面拦着丹阳郡主,一面佯装生气地盯着新城长公主,“莫管你母亲,不知她又在哪儿受了气,给咱们祖孙儿两身上撒。”
“儿臣不敢。”
新城长公主有些无奈地开口。
丹阳郡主忍着笑意,歪在太后的怀里撒娇。
清河公主这才上前,一丝不苟地跪在地上,给两人行礼,“清河给皇祖母请安,给姑母请安。”
太后笑道,“清河也来了,快坐,都说了哀家不爱瞧见你们行礼,都是至亲骨肉,要那么多的虚礼作甚?”
清河公主站起来,笑容温和,“礼法不可废,清河多谢皇祖母疼惜。”
几人玩闹了一会儿,丹阳郡主笑嘻嘻地抱着太后的手臂,“皇祖母,孙儿好像又闯祸了……”
新城长公主眼皮儿一跳,登时有了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