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瑞霖心大,也不愿勉强别人,尤其是女人。
虽然被骗的心里有些难受和火气,但快走几步,也逐渐将那点情绪散去了。
横竖都是被强行凑在一处的,她不愿意也正常,毕竟他在外的名声比那些纨绔子弟还要糟糕几分,她那种书香门第的姑娘,怎会看的上他这种?
如此也好,只要她在府中不生事端,他们两个也能相安无事。
“管家,我要的东西呢?”顾瑞霖盘着长腿,一个人占了罗汉榻的大半。榻上的矮几也被他挤到了边上去。
顾棕正指挥着人收拾屋子,连忙应声让人把东西拿过来。
顾瑞霖瞧着那不怎么起眼的细长锦盒,疑惑道:“画?”
顾瑞霖不大满意,却还是伸手亲自拆开了盒子,打开的一瞬间,顾瑞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打开画轴,顾棕也凑了上来。
“呵~我这表哥、准姐夫,可真是够敷衍我的。”
“我成亲,他就自己画了这么幅破画儿给我?”
顾瑞霖手里拿着画儿,左瞧右看,看出了这画儿带着几分喜庆,却没看出这画儿有什么特别之处。
边上的顾棕却笑着道:“表公子明年若是榜上有名,这画儿的意义便大不相同了。”
“历年新科榜单上,尤其三甲的墨宝都是难求的很,表公子日后若是中了状元,这画儿定是千金难求的好物件儿。”
顾瑞霖的目光重新回到这画儿上,眼里还是有几分迟疑,却小心翼翼地将画儿卷起来。
“收好,回头我得让他多给我画几幅,往后也能当做传家宝,给侯府添几分文气!”
顾瑞霖的心情似乎丝毫没受到影响,躺下一样睡的,睡的还格外香。
这一夜,却是许多人的不眠夜。
镇北侯站在关隘高处,负手眺望着那明亮的孤星,眼里的情绪满是复杂,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直到黎明之初,孤星隐去,镇北侯才缓缓挪动了脚步。
杜夫人这一日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桌案上的字更是一个也看不进眼里去,满心满眼都透着担忧。
到了夜里,杜夫人难得与女儿一起举起了酒碗。
“你弟弟这些年,没让我操心过,如今婚事却多让别人替我这做娘的张罗了。”
“我这心里......”
难言的愧疚!
她这母亲做的不称职。
瑞霖那么小便被留在了盛京城,这些年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如今成亲了,本该一家人欢欢喜喜地替他操办,陪他一起,完成这终身大事,可如今却是一个亲人都不在身边。
说到这里,顾清莹也沉默了。
“我当时若是执意留下......好歹也能替爹娘亲眼看到他成亲。也不知他那媳妇待他好不好?”
“我都不记得自己见没见过那位林家大姑娘了,也不知是不是瑞霖
顾瑞霖心大,也不愿勉强别人,尤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