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禛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这感觉让他陌生极了。以往若是有人触碰到他,就算只是隔着衣服挨碰了一下,都会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可现在他却能接受有人给自己按摩,还是脱了衣服肌肤相贴的那种……
这是怎么回事?
谢禛有些慌乱地把衣襟拉上来,平缓了一下呼吸,道:“我已经不觉得痛了。”
许昭宁嗯了一声,目光在他通红的耳朵尖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如今这双结实有力的手掌,倏地有些懊恼。
说起来那是自己的身体,那她按一按也没什么不可以。可她忘了,虽然做动作的人是她,可这双强有力的手却不是她的——
是肃王的。
不管他们如今身体里的是谁,表面上就是肃王给她许昭宁的背按摩了。
怎么想都有些不妥。
许昭宁看了一眼墙角的更漏,四更天都过了,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一起待了大半晚了。
“你后背撞到的地方没有伤到筋骨,过几日应该就能好的,若是还痛可以抹点药再拿热帕子捂一捂。”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谢禛的手里握着她之前递过来的药瓶,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走到门口,突然想到点什么,停下脚步把夜里在侯府发生的事说了。
许昭宁有些讶然,“王氏想要过继袁氏的小儿子,傅腾竟然就爽快同意了?”
她可没感觉到傅腾对王氏这个继母有多敬重,也没感觉出来他对傅升这个异母弟弟有什么深厚的兄弟情。
她在侯府还听说过很多世子少时与王氏母子明争暗斗的传言。
就算是定远侯这个做老子的压着傅腾这么做,也不应该如此顺利,怎么都要闹一闹才是啊……
谢禛看了她一眼,又把傅腾特意拦着她的事说了。
许昭宁这下更是惊诧莫名,“他有病吧!我留不留在侯府关他什么事!就算我离开了,也不妨碍他把亲儿子过继给傅升啊。”
谢禛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才委婉的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也许,他和王建才有同样的心思。”
想到之前肃王告诉她王建才喝醉了半夜翻墙进她的院子,许昭宁的脸就一个爆红,又羞又气,“不会的。我和他都没有见过几次,而且他也不像王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