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中,曾静颤抖着手指拨通了张娜的电话。
漫长的等待后,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响起,打破了曾静最后的一丝侥幸。
她呆坐在床头,目光空洞地落在温暖的小夜灯上。
那点光亮驱不散她心头的寒意。
几乎是凭着本能,她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桑德拉…”
曾静只觉自己喉咙干涩得不像话:
“你们想对珍妮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女声很是不耐烦:
“你不需要知道!闭紧你的嘴,过两天就没事了。”
“但是,你要是敢报警——”
声音陡然压低,充满威胁,
“你和她会怎样,我可不敢保证。”
“伊恩说到做到!”
说完,电话就被粗暴挂断。
曾静握着手机,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她该怎么办?就这样干等着?真的会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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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用睡眠逃避,却被噩梦瞬间惊醒。
醒来后,一阵心悸。
梦的细节模糊不清,唯有张娜惊恐绝望的脸无比清晰,烙印在她脑海里。
后半夜,曾静僵直地躺在床上,在黑暗里睁大双眼。
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直到窗外的天色由墨黑变成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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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艾玛,你脸色好差,”
室友赫蒂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
“生病了吗?”
曾静费力地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昨晚没睡好。”
闻言,赫蒂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便出门了。
留下曾静独自一人,脑子像一团浆糊,无法思考。
她机械地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做了个三明治,却味同嚼蜡。
吃过饭,她又开始洗衣服、扫地、拖地、擦玻璃……
整个上午,她不断给自己找事做,麻痹着自己。
直到电话响起——是李艺洋:
“曾静,你知道张娜在哪吗?她妈妈联系不上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我也不知道……”
话未经大脑就冲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行,我再问问李铭他们,挂了。”
曾静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发上。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说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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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中,一个念头像微弱的光刺破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