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允真的示意下，爆炸头和刀疤脸，开始着手清理姐弟二人的尸体。

仓库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他们两人动作迅速而利落，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血腥的场景。

刀疤脸找来一块巨大的塑料布，铺在地上，爆炸头则费力地将李信雨姐弟的尸体拖到塑料布上，随后两人将塑料布紧紧裹起，试图掩盖住那血腥的气息。

李子成缓缓走出仓库，夜晚的风直直地往他的衣领里钻，然而却无法驱散他满心如同乱麻般复杂的情绪。

他的脚步有些沉重，内心深处，那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仍让他喘不过气来。

丁青正靠在车旁，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

见李子成出来，他抬眼看了看，没有说话，只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李子成默默接过烟，用微微颤抖的手点燃，深吸一口，辛辣的烟雾瞬间呛得他喉咙发痛，眼眶也微微泛红，不过这刺痛感却让他略微镇定了些。

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盘旋上升，宛如他此刻复杂的思绪，无处安放。

丁青依旧没有说话，他掏出手机，轻轻点了几下，一段录音便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录音的音质很清晰，还夹杂着某人撸串的背景音，但李信雨那微弱却清晰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却又坚定地述说着她所知道的一切。

此时李允真也缓缓走了出来，她双手抱膝，蹲在一边的水泥地上，目光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李子成静静地听着录音，录音正是李信雨的口供，里面详细地讲述了她与姜检察官的关系以及所执行的任务。

丁青见录音播放完毕，收起手机，开口道："；韩朱晶，也是他们的人，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