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厉喝让谢延年彻底崩溃，他疯狂磕头，额头都出现了血渍，但是他不敢停下来，只能一个劲儿的磕头，一个劲儿的求饶。

"陛下饶命！皇后娘娘饶命！臣......臣是一时糊涂......"

萧鼎天冷笑："一时糊涂？朕看你是蓄谋已久！来人！"

羽林卫轰然应诺。

"将谢延年押入天牢，着三司会审！谢氏满门即刻收监，家产充公！"

谢延年像死狗一样被拖出大殿时，突然嘶声喊道："萧启言！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我在黄泉路上等你——"

"苏皇后厉喝，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待殿内重新安静，萧鼎天深吸一口气："萧启言听旨。"

萧启言挺直脊背。

"卿忠勇无双，屡立奇功，着即升任兵部职方司郎中，赐金鱼袋，加昭武校尉衔。"

"臣萧启言，领旨叩谢皇恩。"

萧鼎天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声音陡然提高："即日起，九州对突厥全面开战！朔方节度使郭子仪为北伐大元帅，萧启言为监军使，三日后启程！"

退朝后，萧启言被单独召入甘露殿。

殿门刚关，苏皇后就扑上来一把抱住他，眼泪瞬间打湿了他的肩头："我的儿......"

萧启言浑身僵硬，双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往哪放。

"好了，皇后。"萧鼎天轻叹一声，"启言身上还有伤。"

苏皇后这才慌忙松开，拉着萧启言坐到榻上，亲手为他查看伤势。当看到儿子背上那道狰狞的箭伤时，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母......皇后娘娘，臣没事。"萧启言不自在极了。

"还装！"苏皇后抽泣着拍了他一下，"你知道我和你......陛下有多担心吗？太原城破的消息传来时，陛下连夜调兵，差点御驾亲征！"

萧鼎天咳嗽一声，有些尴尬地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