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为什么知道陈弥的长相却不知闳稷的长相。

笑话,皇室中人的画像要是能随意被流传那才不正常,更何况如今的画像能有六分像都不得了了。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闳稷要求陈弥时不时说几句苍夷话。

管他高不高明,管用不就行了,你只需做,剩下的敌人自会脑补。

就比如这帮翟族人已经认为陈弥原本是苍夷人,是之后才来大邺做官的。

现如今,那些重要的车马辎重早已先至下一个接应点了。

至于当众施刑,闳稷确实有震慑的意味在,但那又如何?

这些人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都是来杀他们的,又没有冤枉他们。

比起那些见不得人的隐私手段,他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罢了。

“审出来就带着证人进城抓人吧,尽快追上前头的车马队伍。”闳稷侧头对着暗处吩咐。

说出去真是笑话死了,一州太守窝囊成这样,顾这顾那,不敢抓?那就他来。

闳稷揉了揉眉心,撇头看向一旁的书信,有些不耐。

随意扯过一瞧,许久,才听得一声低笑。

闳稷看着那简单的四个字,又拿出另外几张密密麻麻连写带画的纸。

两厢一对比,他都能想象那女人写这四个字有多敷衍。

“这封重写。”闳稷写上批语。

之前那封也回了,这封本来是敷衍之作,没期待有什么回应,至少成容收到闳稷的两封回信时还挺惊讶。

前院来送信的人什么都没说,就只悄悄打量成容的神态。

清萍院这里通常都是应福的人来,今日换了别人,旁人不常见这位红火人,自然有些稀奇。

成容朝弗露使了个眼色,弗露了然给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