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尉迟易大剌剌坐在沙发上,双腿敞开,衬衫领口解到一半,雪白胸肌若隐若现,衬衫下摆一半吊在裤子外,一半掖在西装裤里,骨节分明的大手晃着一杯红酒,眼眸微眯,整个人颓丧不堪,又妖冶到不行。
司徒呈瞅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时候还能喝得下酒,不愧是我易哥!”
他还伸出大拇指,冲他比了比。
靠在沙发上那人眯了眯眼睛,仰头喝了口酒,从嗓子深处发出的气泡音,磁性迷人。
他笑,“这是什么时候呀?”
司徒呈端着酒杯朝他挪了挪,故意贴近他说:“公司公司快要被人抢了,老婆老婆快跟人跑了,啧......惨 !”
他说完,仰头喝了口酒,还没咽下去,就察觉旁边的人盯着他,一动不动。
阴恻恻地让人头皮发麻,司徒呈吞咽了下,刚准备说几句讨好的话,就见他被酒沁得殷红的薄唇微动,声音冷冽而摄人,“公司被抢就抢回来,老婆跟人跑......”
他冷笑一声,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就先打断她的腿,再当着她的面,把奸夫杀了......”
司徒呈只感觉脖颈一凉,他浑身一哆嗦,离这个鬼魅般的男人远了点。
大概过了会儿,见他心情好点了,司徒呈才正经道:“易哥,你说你家老头子怎么想的?生怕你们兄弟俩打不起来吗?”
给二儿子股份,让他和大儿子几乎持平,这不是挑着他们内斗吗?
司徒呈怎么也想不通。
尉迟易笑意不打眼底,他摸出根烟,点上,吸了一口,才说,“老头子霸道惯了,容不得有人忤逆他。”
“忤逆?”司徒呈在嘴里反复琢磨这两个字,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因为你不和双双离婚?”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司徒呈就知道,他猜对了。
司徒呈叹了口气,“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当初不那么对双双就好了......”
既然不想离婚,又何必闹成这样。
做出那么极端的事情......
尉迟易靠在沙发上抽烟,喷出的白色烟雾萦绕在他脸前,他半眯着眸子,像是隔着烟雾回想......
她苍白的脸,发紫的唇,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在水里站不稳的身子,她的哀求,她望着他绝望地问,‘她到底骗他什么了?’
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似的,在他眼前显现,尉迟易缓缓闭了上了眼睛......
等司徒呈都要探手过来看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尉迟易突然睁开眼,他神色清明,嗓音也清淡,“她骗我在先,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