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萤火集团总部，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但在李婉莹眼中，这些光芒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她指尖划过平板电脑的屏幕，上面依旧是新生优选官方账号下，那些汹涌的负面评论。

然而，预想中的恐慌和崩溃并未出现。

新生优选的回应，像一团棉花，软绵绵地承受着所有的攻击，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韧性。

“秦凯。”李婉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秦凯一直垂手站在旁边，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李总。”

“林辰那边，还是老样子？”

秦凯的额角渗出细汗，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的，李总。他们的公关口径非常统一，就是内部核查，等待第三方检测。”

“对于税务和虚假宣传的指控，他们几乎是无视的态度。”

李婉莹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无视？”

秦凯被她盯得心头发毛：“是的。他们所有的宣传资源，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引导公众去关注那个所谓的权威第三方检测。”

“呵。”李婉莹冷笑一声，踱步到落地窗前：“林辰这是在跟我玩拖延战术？”

“他以为时间站在他那边？”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冰冷的玻璃。

“税务局那边，再催一催。查账的速度，可以慢一点，但力度，必须大一点。我要让他们时刻感受到压力。”

秦凯连忙应道：“明白，我已经交代下去了。”

李婉莹又问：“锦绣纺织呢？第一批货什么时候能到，我要立刻看到效果”

提到锦绣纺织，秦凯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闪烁：“李总，锦绣那边，可能出了点小状况。”

“什么状况？”李婉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秦凯硬着头皮汇报道：“按照合同，第一批布料应该今天送样进行内部质检，但是，送来的样品……”

他吞了口唾沫，艰难地说：“初步检测，色牢度、甲醛含量，都不太符合我们要求的最高标准。”

“你说什么？”李婉莹霍然转身，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