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结巴道:“我……我没结过阴亲啊!”轿夫冷笑:“你祖上欠的债,该还了。”余化仁壮着胆子问:“欠啥债?”轿夫扭头瞅他,眼里的绿火一跳一跳,说:“百年前,张家先祖害死个女子,她化作厉鬼,要结阴亲报仇。”
老王头小声问:“那新娘是谁?”轿夫咧嘴,露出尖牙:“新娘是活人,被选中的女子。”余化仁心里一紧,问:“谁被选中了?”轿夫指着村里:“张家闺女。”张老汉一听,差点儿晕过去,喊:“我闺女才十六,不能让她嫁鬼啊!”轿夫冷笑:“不嫁?那全家陪葬。”
余化仁咬牙说:“有啥办法破解?”轿夫瞅了他一眼,说:“想救人?拿命换。”余化仁一愣:“咋换?”轿夫指着新娘:“你替她嫁。”余化仁吓得退了一步,结巴道:“我……我是男的!”轿夫咯咯笑:“鬼不分男女,只要魂魄。”
张老汉拉着余化仁的胳膊,哭道:“余兄弟,救救我闺女吧!”余化仁心里翻江倒海,救人?拿命换?可不救,村里遭殃。他咬咬牙,心中正义驱使说:“行,我替她。”轿夫一听,眼睛一亮,说:“好,胆子不小。跟我走。”
余化仁硬着头皮,走到轿前,轿夫们围上来,抓着他的胳膊,硬塞进轿子。轿帘落下,里头黑漆漆的,散发出一股腐臭味,像烂肉泡了水。他心里发毛,掀开盖头一看,新娘的脸白得像纸,眼睛闭着,嘴唇紫青,像死人。他吓得一哆嗦,低声问:“你是活人?”新娘没动,轿子“咚”地一声,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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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夫们哼着怪调,轿子晃晃悠悠,朝坟地深处飘去。余化仁在轿里,感觉像在云里飘,头晕眼花。他壮着胆子问:“你们带我去哪儿?”轿夫没吭声,只听见风声“呼呼”响,像鬼哭。突然,轿子停下,轿帘掀开,眼前是一座大坟,坟头立着块石碑,上头写着“张氏先祖之墓”。
轿夫们把余化仁拉出来,推到坟前,说:“拜堂。”余化仁一愣:“拜啥堂?”轿夫指着坟头:“跟你夫君拜堂。”余化仁吓得魂飞魄散,喊:“我不要!”轿夫们围上来,抓着他的头,硬按着磕了三个响头。坟头“轰”地裂开,伸出一只干枯的手,骨头森森,抓向余化仁。
他吓得大叫,挣扎着往后退。轿夫们咯咯笑,说:“新郎接亲了。”余化仁拼了命跑,轿夫们在后头追,骨头“咔咔”响,像一群骷髅在跳舞。他跑到村口,撞上张老汉和老王头,喊:“快跑!鬼要抓人!”张老汉拉着他问:“咋了?”余化仁喘着气说:“他们要我跟鬼拜堂,我跑了。”
老王头皱眉:“这可咋整?鬼不放过你。”余化仁咬牙:“得找高人。”张老汉说:“村东头有个老道士,会驱邪。”余化仁点头:“走,找他去。”
老道士住村东,屋里挂满符咒,香炉冒着烟。余化仁跪下,哭道:“道长,救命啊!鬼要抓我结阴亲。”老道士眯着眼,问:“你咋惹上的?”余化仁把事儿一五一十说了。老道士叹气:“阴婚难解,鬼怨气重,得用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