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严吞金把婚帖拿给赵老板看。赵老板一瞅,脸刷地白了,说:“这是阴婚帖,你让鬼盯上了!”严吞金脑子一懵,阴婚帖?啥意思?
赵老板叹口气,解释:“阴婚就是死人找活人结婚。这婚帖一出,就是鬼要来索命。”严吞金腿一软,差点儿瘫地上,忙问:“那咋整?”赵老板沉吟半晌,说:“去村里找老道士求个符,压压邪气。”
严吞金赶紧跑去道观,找了个胡子花白的老道,掏出全部家当求了张符,贴在床头。那晚,他瞪着眼不敢睡。可半夜,风又刮起来了,符咒“啪”地掉地上,婚帖又出现在床头,还是那两个名字,红字鲜得像在滴血。
他吓得魂儿都没了,跑去敲赵老板的门,喊:“老板,救命!”赵老板揉着眼出来,一看婚帖,眉头拧成疙瘩,说:“这鬼不简单。”他翻箱倒柜,掏出一面铜镜,挂在床头,说:“镜子能辟邪,今晚我守着你。”
夜深了,严吞金躺在床上,眼珠子瞪得溜圆,盯着铜镜。赵老板坐在旁边,手里攥着一串铜钱,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
突然,一阵阴风吹进来,灯火“扑扑”地跳,铜镜里映出个模糊影子。严吞金吓得一哆嗦,喊:“老板,有东西!”赵老板定睛一看,镜子里冒出个女人,穿着一身红嫁衣,脸白得像纸,眼珠子绿幽幽的,像鬼火。她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锉刀刮骨头:“你是我的夫君……”
严吞金缩到床角,大叫:“我不是!你找错人了!”女鬼飘过来,伸出干枯的手,指甲长得跟刀似的,青光闪闪,指尖还挂着血丝。她冷笑:“婚帖定了,你跑不了……”
赵老板大吼一声,抡起铜钱串砸过去,“砰”一声,女鬼身影一晃,没了。屋里静下来,只剩严吞金喘得跟拉风箱似的。
从那天起,女鬼每晚都来。婚帖跟长了腿似的,天天出现在床头。严吞金瘦得皮包骨,眼窝黑得像抹了锅灰,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赵老板也急了,天天守着他,可一点招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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