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宫大惊失色,转身就想逃,可那麻绳突然像活了一样,猛地从房梁上飞射下来,直奔他的脖子缠去!他挥手抵挡,却抓了个空,绳子灵活得像条蛇,瞬间绕住他的脖颈,越勒越紧。他喘不过气,双手拼命去撕扯,可那绳子冰冷坚韧,勒得他指尖都渗出了血。
吊死鬼缓缓走近,脚步无声却带着一股压迫感。它停在秦守宫面前,低头俯视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我在这屋子里吊了十年,日日夜夜受尽折磨,魂魄不得超生。你来了正好,替我承受这痛苦,我就能解脱了。”
“你休想!”秦守宫咬紧牙关,憋着一口气吼道,“我还有家人要养,我不会死在这儿!”
吊死鬼冷笑一声,眼中的绿光更盛:“你没得选。凡是踏进这屋子的人,都逃不过我的绳子。你挣扎也没用,命是我的了。”
麻绳越收越紧,秦守宫眼前一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他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绳子传来,顺着脖子钻进全身,仿佛要冻住他的灵魂。就在意识即将模糊时,他突然想起随身携带的朱砂和雄黄——这些东西据说能驱邪,或许是唯一的生机。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朱砂上,猛地朝吊死鬼甩去。“嗤——”朱砂一碰到鬼气,顿时冒起一阵刺鼻的青烟。吊死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影剧烈扭曲,麻绳也松了力道,软软地滑落在地。
秦守宫趁机挣脱,踉跄着冲出老宅,一路跌跌撞撞跑回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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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秦守宫停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旱烟。李老六听得出神,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秦爷,那鬼就这样被你打跑了?”
秦守宫苦笑了一下,缓缓卷起袖子,露出一条青黑色的勒痕。那痕迹深得像是烙在肉里,边缘还有些细小的血丝,看得李老六心里直发毛。
“鬼走了,可这绳子留下的印记却没走。”秦守宫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从那天起,我每晚都做噩梦,梦见那老宅,梦见那根麻绳在我脖子上晃荡。夜里醒来,总觉得屋子里有东西盯着我,像是在等我再回去。”
李老六瞪大了眼睛,咽了口唾沫:“您是说……那鬼还没放弃?”
秦守宫摇了摇头:“吊死鬼是找不到安宁的,它们被困在死去的地方,只能靠找替身解脱。我侥幸逃了一命,可它迟早会再找别人,我不放心,把这档子事告诉了村里的道士九叔,他后来摆平了。”
说到这儿,秦守宫的眼神变得复杂,他看了李老六一眼,低声道:“老六,你最好离后山远点。那地方邪得很,别把自己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