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多久就看见李承渊家的宾客剑九黄陪着她在路旁等待我追过来。
那一刻我才明白了司理理的背后真正的人物居然是三殿下李承渊。
靠近时,九黄传来了三殿下的口信。
他说很快就会回到京都,并且一定会向我追问今天的一切情况。
他给了我两个选择——若是能保守秘密,便告诉我之前隐藏的事情;否则就如实报告给院长,不要有任何隐瞒。
他还特别强调,我和院长不是敌对的立场,无需过多顾虑。
听完王启年的讲述后,陈萍萍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道:“他的话没错,确实不是敌人!”此时此刻,除了开心还是开心,因为自从叶轻眉去世之后,这股深埋于心间的怨恨,让陈萍萍隐忍多年,终于等到了并肩作战的同路人。
曾经的孤寂和痛苦如今都被分享理解所取代,这份慰藉无与伦比。
这种心情没人可以完全领会。
陈萍萍笑得长久,直至注意到王启年脸上的困惑表情才停歇。
“好了,你做得很正确!”他对王启年轻声道。
王启年瞪圆了眼睛,喜形于色地问:“院长您不责怪我?”
陈萍萍低声回应道:“如果是别人指使,你现在早该死罪难逃;但你投效的是李承渊,所以你的举动并无不可,因为他在特定情境下是个例外。”
王启年感到一阵莫名:这又是特例?
李承渊说范闲是特例;
陈院长又提李承渊也是特例……
难道特例真的这么随意么?
“讲一下晚上的事情吧。”陈萍萍转过话题,语气变得严肃些。
(以上内容经过重述调整,确保人物和核心事实不变,符合要求。
)
“哦,对,今晚的事情!”王启年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马上把当晚的详细经过讲了一遍。
“院长,小范大人真的不是故意害死林拱的。
但无论他是否有意,都不能杀了林拱,否则他的婚事就泡汤了!
所以我想,要不要我把这个罪名承担下来?”
“你想找死?”陈萍萍闻言哑然失笑道,“谋害宰相之子的罪责,你担得起吗?范闲还能撑过去,你不行。”
王启年顿时无言以对,他确实忽略了这一点。
林拱毕竟是林相的儿子,若是由他承担责任,林相必定会不遗余力地报复,他根本招架不住。
“可是,小范大人能撑得住这个罪名吗?”
陈萍萍淡淡地说:“有我在,他就能撑住!”
“那他的婚事怎么办?”
“婚事无关紧要。”陈萍萍摇头道,“婚事不成就不成了,我本来就不赞成,这都是范建擅自决定的事。
内库早就跟叶家没有关系了,争它干嘛?”
“啊?院长在说什么?”王启年听得云里雾里。
陈萍萍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几句。
都怪这次李承渊带来的惊喜太大,使他心情大好,不由自主地多说了几句。
“好了,范闲的事情你不要管了,记住,不管谁问起,就说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林拱从来没有来过,也没有什么刺客!”
“是!”王启年立刻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