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始终跟着香玲——香玲姐始终在往后退,她输在对车间的地形不熟,如果再退,就要被逼到墙边了。
“香玲,别纠缠了!先走!”九仔扭头大喝一声。背后,一个男人无声地凑了过来,无声地举起酒瓶子……
“小心!”香玲姐大叫一声,但还是晚了一步。
酒瓶重重地撞在九仔的头顶,刚好是百会穴的位置。
九仔摇晃数下,一时间失去防御,抱住了头,血顺着发间流下。
男人冷笑一声,一把扔掉酒瓶,然后伸手掐住了九仔的脖子。九仔一时间呼吸困难,他拼命拍打着男人的手腕,可男人比他强壮许多,手腕像钢铁般岿然不动。
香玲姐咬咬牙,对着前面一直环绕着逼过来的人,有了一个想法。
她突然将竹棍虚词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挡住面部,脚步完全暴露了。香玲竹棍疾点,棍花缭乱间,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的脚都被重重地刺了,发出痛苦而又沉闷的吼声。
香玲姐借着一个纸篓纵身一跃,跳到流水线上,顺着流水线跑向正在纠缠的两个男人。
其他人赶紧一窝蜂地去追,看上去很像巨型的……老鹰捉小鸡。
此时九仔的状态很不好,他半边脸都埋在了血里,脸庞变为了紫色。
香玲姐想了想,中途突然改变了方向。就当所有人困惑不解来不及反应时,香玲姐一把扯过李厂长,然后竹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定在原地不知所措。
正在纠缠的两个男人也停住了,九仔趁机挣脱,双肘撑地不断喘气。
“让我们走。”香玲姐对李厂长说道,“不然的话……”
李厂长的裤子逐渐……湿了。
“别……别……你们快点走,别去弄。”李厂长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大人物派头,也没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厂长。
“算了算了……让他们走吧。”刘厂长颓然。
小云和甜甜拉起九仔先走出去,一瘸一拐。香玲姐望着这些不知所措的人不断后退,后退,后退……然后猛然将李厂长一推,转头冲进了夜色之中……
……
……
一盏黄灯在黑夜中时明时暗。
我、九仔、小云、香玲姐几人蹲在小巷之中。这个巷子没什么人,周围房子都空着没什么人住了。
九仔的血已经止住了,香玲姐不知从哪里讨来了一些酒,声称自己经常处理这种伤,此时正将布一条一条地撕下来裹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