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木棍抽在肉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周富贵被打得满地打滚,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让你偷!让你不长记性!让你他娘的再来祸害我家!”
周国宏每骂一句就是一棍。
前世被这些人害得家破人亡的仇恨,此刻全都发泄在手中的棍子上。
“住手!畜生!”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周兴发拄着拐杖冲进来,对着周国宏就抽。
“敢打你叔!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周国宏故意装作看不清是谁,一边躲闪一边骂:“妈的,谁啊?”
陈翠娥赶紧去点油灯。
昏黄的灯光亮起,照出周兴发狰狞扭曲的老脸。
“呦,原来是您老啊!”
周国宏冷笑着说,“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跟贼配合得挺默契啊!”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周兴发气得山羊胡直抖,额头上青筋暴起。
“怎么?还想抵赖?”
周国宏指着地上的周富贵,“这不是铁证如山吗?您老半夜开门放贼进来,这是想干啥?”
周兴发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行啊你个周国宏!”
周富贵挣扎着爬起来,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血,“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是吗?”
周国宏眯起眼睛,眼神冷得像刀子,“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说道说道?看看半夜入室盗窃该判几年?”
周富贵脸色顿时变了,骂骂咧咧地转身就跑。
周兴发也灰溜溜地回了西屋,一句话也不敢说。
第二天一早,周富贵就去了镇上。
他一瘸一拐地走在街上,眼珠子滴溜乱转,琢磨着怎么报复周国宏。
手腕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昨晚那条该死的狼下口够狠的。
周富贵摸着伤口,咬牙切齿地想:不行,这口气咽不下去!得找人好好收拾那小畜生!
忽然,他想起镇上有个叫黑豹子的狠人,手下养着一帮打手,经常帮人出气。
“对!就找黑豹子!”
周富贵眼睛一亮,立马转身往镇东头的小饭馆走去。
黑豹子正坐在饭馆里吃早饭,一身黑色的背心,露出满臂的纹身。
看见周富贵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豹……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