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道:“二百六九。”
田氏掰着手指头算计半天,得出来一个数,“一共五百七十七文,二柱!咱们光这一天就挣了五百七十七文啊!”
五百七十七文……这其中还不包括给岳丈家留的十斤豆腐。
要是加在一块正好六百文!
这还只是他们一个村的,若是以后十里八村的彻底卖开了,像今天这样偶尔接了酒席的大份,再往城里的酒楼松松,真就像谢宁说的那样,一天最少进账一二两银子!
有了这豆腐坊,他们李家以后就真的彻底富贵了!
“豆腐果然挣钱!”
“怪不得那张家的老犊子那般牛鼻子朝天!”
李二柱想起来李济在城里遭的两年罪就来气,不过跟李济是他主动送去张家的,说到底是他图人家的手艺,如今这样富贵的手艺他们学会了!
而且还是谢宁教的!
李二柱把正在往柜子里藏钱的田氏叫住,“大媳妇,今个这钱咱不存着,听我的,我要拿这钱给我兄弟买木料,瓦片,他家正好缺个看书的书房,我得给他盖一个!”
再说城里这头。
多少不可置信,一个泥腿子竟真的才学盖过了他们这些多少年寒窗苦读的,这些人纷纷派出人去乡下谢家盯梢,最后得出来的结果简直大跌眼睛。
季俊山自从县试放榜之后,书本上的一个字他都看不进去。
小厮带了人回来,他连忙冲出书房,焦急询问,“怎么样?那个叫谢宁的家里是不是藏着什么名师?他是不是压根没刻苦读书,拿了案首名头就去花街柳巷?”
小厮被自家少爷这疯魔的样子吓到。
回话都磕磕绊绊,“少、少爷!去乡下谢家盯着的不是我!”
“那你说!”
季俊山满眼煞气地朝着院中站着的家丁吼道。
“回、回少爷的话。”家丁瑟缩着肩膀道:“从县考放榜我就在那小子家门口盯着,这个叫谢宁的家里人口简单,就他跟他媳妇两个,七八天他就出家门口一趟,还是……”
季俊山语气急促,“他到底干了什么,你赶紧说!”
“还是收了两车牛粪,两车稻草,一百斤草鱼烂虾……”
“收牛粪?!!”
季俊山简直不可置信,马上就要到府试的节骨眼上,他、他娘的竟然在收牛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