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就在咱们县城的医院。你想想，爸当年当军医，一个月都有六十块呢！”

提到张跃，大家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尤其是李红梅，眼神瞬间失去光彩，四年了，这个男人都音信全无，难道真的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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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张子阳哼着小曲儿迈进家门，脸上的笑意难掩。

听到动静，正在厨房做菜的李红梅探出头来，一看大儿子这模样，心中一喜：“怎么样啦？成了么？”

福宝从屋里飞奔出来，眼睛亮闪闪的，满脸期待。

张子阳放下书包，抄起桌上的搪瓷缸，猛灌一大口水，这才笑着说：“妈，福宝，周老师让我写留校申请书了，学校真有名额！”

李红梅激动得手一抖，锅里的菜差点炒糊，拔高声音道：“真的？太好了！”

张子阳难掩兴奋，接着说：“你们也知道，我学习成绩一直稳定在全校前十，周老师说，只要我好好准备，机会很大！”

福宝蹦起来欢呼：“我就知道大哥准行！”

李红梅又惊又喜：“谢天谢地，老天爷保佑啊！之前给供销社送礼花了不少钱，要是没成，我这心里可太不是滋味了。”

张子阳紧接着又说道：“如果通过报名后，学校会统一组织教学技能的培训和考核，不过不能直接当老师，只是跟着学习，有机会可能会当代课老师。”

从1966年取消高考至今刚好十年，但对于杭城最好的育才中学而言，可不缺师范毕业的本科老师，然而目前高考恢复迟迟没消息，学校也有了将优秀毕业生留校的打算，只是一切都得从代课老师做起。

李红梅听此还挺担心的：“还是供销社好，没那么多难度。”

“妈，你要相信大哥的能力，不管如何，他一定能做好的！”福宝对张子阳的信心很足，何况上辈子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大哥都能考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