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场雨夜再熬上两日再下,不然的话没有蓑衣和斗笠,真要下起来人可怎么办?
走在半道上的宫姝蘅也知道要变天了,干脆的就爬到驴子背上,驱赶着它撒开蹄子往回跑。
眼看着快要到地方了,天上的雨到底还是落了下来。
好在她早有准备,一路骑着驴子也没闲着。
如同蜘蛛结网一般,拽了几片棕榈叶子,割下了棕毛,徒手简单的做了个异常简陋却超大的斗笠。
顶在头顶上,不只能遮住她自己和竹篓,连驴子都一起遮住了。
就是有一点分量,不是那么舒服。
雨其实也不大,绵绵细雨,但是密密扎扎的,很快就能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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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时候驴子走不了那么快,宫姝蘅头上罩着个大斗笠也不用担心会被打湿,倒也不着急。
但是苏青良着急。
也不是没淋过雨。
洪灾来临的时候,那会儿他们在山上,大部分时间都是水淋淋的,没有哪天是从早到晚都能干的。
可是那会儿是一年里最暖和的时候,即便是下雨比较冷人也能受得住。
这会儿不一样,已经到了一年里最冷的时候了。
所以,第二天风雨欲来,苏青良将家里几个安排了一下就自己带着斗笠穿着蓑衣,拿了苏青舟专门给宫姝蘅做的一套搭在身上就下了山。
往州城去,他们常走的就是这一条路,不用担心错过。
不管这个天会不会下,他去迎一段。
要是不下正好。
真的要下了,也不至于被淋湿。
宫姝蘅坐在驴子背上悠闲的这瞅瞅那看看,脑子里片刻都没停下来。
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斗笠,然后在上边汇集在了一起,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
不用人驱赶,驴子的步子都快了起来。
因为它的脑袋还在外面,即便长着毛,皮厚肉糙,在这寒冬时节,被雨水打湿也是一件极为不舒服的事情。
它想念它的草棚子了!
“陆儿!”
“大哥!”
宫姝蘅万万没想到苏青良会下山来接自己。
她要是在城里再耽搁个一两天,岂不是一路直接接到城门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