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贤和曾槐坐在火堆边上一直没动,听见脚步声,曾槐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们回来了。”
曾贤松了口气也站起来,随后就看见那个小丫头一马当先走在前边,手里两手不空的提着东西。
“是肉!”
不管什么肉都是肉,曾贤惊讶不已,不由得多看了宫姝蘅几眼。
宫姝蘅十分大方的丢给他一只:“自己烤。”
随后又把另外一只稍微大一点的丢给苏青良:“你来。”
那会儿还想着苏青良是个病人,要多吃一些东西才能好的快。
这会儿使唤起来像是完全忘了对方还病着。
最重要的是,她不会。
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猎物弄回来了,尽最大的努力处理干净,甚至里面还顺手弄了一点增味去腥的东西。
虽然没有盐,但是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说实话,剥皮这种事情还是上次下山之后在路上才学会的。
她没有那几个那么细致,还会将肚子里能吃的东西也清洗出来。
直接从谷道掏了个洞,一把将里面的东西拽得干干净净。
苏青良接过来思索着这玩意就这样烤的话,能不能熟,得多久才能熟。
但是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找了根手臂那么粗的鲜活的棍子,从谷道(屁眼)穿进去。
曾槐抱了两块大石头过来,不需要人指挥,自己找了合适的地方放了。
一看就是有炙烤经验的。
少年的眼里闪着光,火苗映在眼里不时的跳动。
时不时打量苏青良,又看看宫姝蘅,感受着篝火的热度,才能正儿八经的区分梦和现实。
饥饿是不行的,饿太久的人做梦都是饿的。
宫姝蘅丢了一个葫芦给曾贤:“五更天就出发,继续走。”
两葫芦水,一个给了这祖孙二人,一个给了苏青良。
炙肉是需要耐心去等待的。
宫姝蘅坐在火边上烤了一阵,月亮渐渐升起来了。
月缺的时候,总是会越来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