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反应不一,但都感到了强烈的震惊。
尤其是在滇缅公路有“份子钱”的王家,此时更是恼羞成怒。
因为陈峰不仅断掉他们一条财路,还杀了他们王家一名少将。
算上之前的王德辉,已经有两名嫡系子弟死在陈峰手中了。
仇恨与利益矛盾叠加在一起,尖锐到了不可调和。
……
次日。
陪都。
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王家大院就已在晨曦中显露巍峨轮廓。
这座王家迁来陪都后才购置的奢华宅邸,既有巴渝建筑的吊脚楼韵味,又融合了江南水乡的温婉精巧。
院内曲径通幽,假山水池相映成趣,花草树木修剪得一丝不苟。石板路被仆人擦拭得一尘不染,连缝隙里都难见一丝灰尘。
会客厅内,楠木桌椅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墙上挂着名家字画,青花瓷瓶中插着几支新开的兰花,幽香阵阵。
王家家主王文正襟危坐,面色凝重。
他身着一袭长衫,虽已过中年,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两名客人坐在对面,神色略显拘谨。
今日会客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下人们穿梭其中,添茶倒水,动作都不自觉地放轻放缓,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能明显感觉到家主周身散发的低气压,那压抑许久的愤怒,如同被封印在火山深处的岩浆,随时可能喷发。
王文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似重锤敲在众人的心上。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我儿王德发,昨日死在了滇缅公路的检查站。”
“凶手不用查,就是刚刚升任新一集团军司令的陈峰。”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越来越狂傲了。我身为王家家主,又是两名死者的父亲,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