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系统里召唤出来的这批士兵,孙大彪和小豪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陈峰干,为抗战事业作出贡献。
陈峰看着他长满胡茬的黝黑脸庞,语气感慨:“你参军都8年了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从前的事?没参军之前你是干什么的?”
孙大彪叹了口气,好似早就知道陈峰会问他,同时他也想把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吐出来,找个信得过的人倾诉。
“我是东北幽州人,自打出生家里面就没土地,我爹也是靠着给地主家打长工才养活几个孩子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也会给地主继续打长工。”
“可是地主老爷的租子跟高利贷似的,怎么都还不清,我们全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饱饭。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地主家剩下点肉,被爹带回来,我们兄妹几个才能开开荤。”
孙大彪说到这里扑哧一笑,“可是我饭量太大了,一个人顶三个人,家里根本养不起。”
“那时候我爹就总说,孩儿你是命不好,投胎到了咱家天天饿肚子,长这么大身板投胎到个富贵人家多好。”
“后来有一天,小妹死在了地主家。”
“大家都说她是饿极了,到地主家偷粮食被打死的。但是那个一毛不拔的地主居然破天荒的给我妹做了口一寸厚的松木棺材,还给我家免了一年的租子。”
“小妹的性格我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去偷去抢,绝对是被那个地主给祸害了。”
“但我们家离不开地主,离开了就吃不起饭,所以爹妈还是感恩涕零的把小妹接回的家,挑了块儿朝阳的地方下葬。他们强颜欢笑,只敢在没人的地方抹泪。”
“我气不过,想去地主家讨个公道,被我爹给拦住了。”
“现在想想,其实去了也没结果。没有证据,谁会相信我的话?”
“后来鬼子打进幽州了,到处兵荒马乱的,天天都能听到有人饿死的消息,我们全家都怕极了。但那个地主却组织了一大群乡兵,摇身一变成了伪军营长。”
“这些二鬼子们打仗不行,欺压百姓倒是在行,把我家值钱的东西全抢走了,一口吃的都没给留。像我们这种劳力全被他们抓去当壮丁,挖战壕,修工事。”
“修工事的活根本干不完,除非死了,否则鬼子一个人都不会放走。我也是那个时候跟爹妈失散的。”
“我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甚至都谋划着临死之前拉个鬼子当垫背的,结果一天夜里被人给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