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一刻,他的出现却又将事情完整又连贯地串在了一起。
逆时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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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世禁术。
楚知禅的指尖紧紧地扣住了袖口,压出指尖那一片白来与袖袍的艳红形成极为明显的对比。她抬眸,眸底的房气之色尚未收敛,就连着正因都觉得他是穷凶极恶之人。
随后血腥味上涌至喉间,又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正因依旧微笑:“你的禅心碎开了。”
楚知禅不语,她闭了闭眼缓着气海中气息冲撞带起的痛,能够感觉到属于谢白衣的那份气息在极力保护着她。
但她禅心破碎,护了也无济于事。
“你本就不该去碰佛道。”
正因道:“你本心便为剑心,如何能窥悟惮心?只不过是你花了两年的时间,折剑、割情、却袍,用尽一切手段逼着自己去明悟,”他说着摇了摇头,“但那终究不稳,什么也不算。”
什么也不算。
楚知禅睁眼,开口时声音压着喉间血腥的沙哑,她冷笑道:“……自以为是,莫非你所言、所悟的便是世间的真理?”
正因神色不改:“如何不是?”
楚知禅道:“死秃驴。”
正因:“……”
正因拨了拨禅珠,诵了两句经文。
他再睁眼时便着向楚知禅,后者面色已然苍白,只有眉间压着的那点凌人傲气始终不减——正如当年无色天海中在尊者莲华前初见她时的模样。
他道:“以剑心渡禅心,本就是场笑话。”
只是尊者慈惧众生,才让她得留无色界。
他道:“你是这因果逆转的源头。”
正因果。
如何去正?
楚知禅笑了一声,手压在桌上站起身来,袖袍顺着落下压在她的手背上,她偏头去看正因:“你待如何?杀了我吗?”
话是如此,她神色当中仍旧是不屑的。
楚知禅说:“你没资格取我性命。”
她屈指一勾,禅珠应念而动,散作青光从正因的手中脱出,绕来她的腕上时听见细微的“叮”的一声,金环断开掉落在地,被禅珠取而代之。
正因静静地看着她。
楚知禅却是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将袍一拢便径自出了禅房。
画意看见她出来就立刻迎了上去:“殿下……”
楚知禅终究是忍不住,忽然扶住门槛,抚胸呛出一口血来。
画意立刻变了神色:“殿下!”
“闭嘴,”楚知禅抹去唇边的血迹,她冷冷地抬眸着向旁边,“出来。”
躲在暗处的暗卫一顿。
楚知禅没有丝毫等待的耐心,她抬手从发间取下一支簪子,甩手掷出时簪子被开风,十分准确地中伤那处躲着的暗卫的肩头。
这便是早就被发现的意思,那些暗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殿下您罪。”他们出来后便认罪。
“少在这里废话,”楚知禅眼神锐利,“滚回去找楚璋。”
暗卫们面面相觑。
正当他们犹豫时,忽然看见一位太监提着灯,跌跌撞撞地跑上山,还未等到了楚知禅的跟前他就因为气力不支而摔倒在地,提灯中的烛火一晃,随着灯滚了几圈,便熄了。
“殿下、殿下!”元喜哭喊,“二皇子逼宫谋反,皇后下毒暗害陛下被太子殿下发觉,殿下本欲将其镇压,势态该明,却不料——”
“他们买通了行一大人!杀害殿下于宣政殿前啊!”
楚知禅偏头看,天穹上是明天的星点,而底下,是万家的灯火通明,似有杀声袭来。
二皇子逼宫,皇后下毒,太子平反,本来在夜幕落下时情态已经明了了的,禁军也因护主而站在了楚璋的身边。
楚璋处心积虑暗自藏了不少势力,本该将二皇子打得措手不及但最后却偏偏栽到行一手里。
楚璋,这也在你的算计当中吗?
楚知禅眯起眼睛。
她说了她仅允许他利用她一次。
楚知禅站直了,回头看向离她最近的暗卫:“将剑给我。”
暗卫的思绪还在太子被背叛当中,一时之间怔怔抬头没有反应过来:“殿下……?”
“不想死就全给我站起来!”楚知禅一把抓起他的衣襟,“把剑给我,别忘了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随我回宫,杀叛贼,定叛军!”
天坛处。
花卿玉看见禅珠时就猜是楚知禅,但一看那字迹如此丑陋没有他禅姐的字好看,便知道不是她。
但是谁会给他传信?用的还是禅珠。
蚩心大阵。
花卿玉仅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来了天坛。不论是谁在给他传信,禅珠便暗指他禅姐,还有那句“欲救之”……
有蚩心大阵在,修士也被压制成凡人。
这里太压抑,倘若遇到危险,便是双拳难敌四手。
那信上的意思分明就是想救禅姐那就要把阵给毁了的意思。作为在合一宫里天天琢磨着逃跑大计划的人,花卿玉偷偷摸摸地出门,发现平常时候盯着他的那个行一居然不在?于是他十分麻利地溜到了天坛那边。
天坛处的守卫不多,夜里静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