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已除,按理来说他们也该出去了。
但是楚知禅掸掸袖子,将微皱的衣袍抚顺,听见谢白衣抱臂在旁面无表情但口吻杀气腾腾地说:“砸了它,有什么危害吗?”
“没有,”楚知口吻淡淡,“同云宫主说一声的工夫罢了。”
水月镜是别月宫的至宝没错,但别月宫不止这一件至宝,库房里至少也堆了十件八件,而至于水月镜,是那堆至宝里最不听话的一件,云宫主如果真的将它视作掌中珠,不至于那么随意地就借出去。
再者,楚知禅也不是赔不起。
镜灵:“……”
云妈,孩子想你了。
眼看着自己就即将性命不保,明天的太阳要跟它挥手告别,镜灵被青线束绑着但仍旧是挣扎着扭成蛆,挥泪如雨:“仙君饶命啊!我还是有用的!我能够将功折过的!”
谢白衣高贵冷艳地赏了它一眼:“虚镜的话,不信。”
镜灵:“……我是实镜!包真实的!”
楚知禅连眼神都没给它:“你能有何用处?再乱我神思?”
镜灵:“……不敢,不敢。”
而且我也没成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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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好像说服不了这两位脾气臭的祖宗,镜灵呜呜咽咽地说:我能窥心,也能乱人神思,像你们这些修士会中招,其他人自然也可以。你们不是要打那些什么魔修吗?把我带着丢出去,我能一个变成十个,也能帮你们把人拦住啊!”
它垂死挣扎:“我绝对有用的!”
楚知禅:“吵死了。”
谢白衣干脆利落地给它下了禁语咒:“嗯。”
镜灵觉得他俩就是在狼狈为奸。
刚从水月镜里出来,神识抽离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楚知禅不欲同镜灵作纠缠.,青线束抽它几下就懒得再搭理它了——带在身上就更是想都别想。
到底是别月宫的东西,要真的是带着了,她还得找个时间还回去。
她也不缺那一件法器,得不偿失。
谢白衣看了水月镜两眼,把装死的地灵从地上捡起来塞回储物袋里,就跟在楚知禅的后头出去了。
言掌门在外头揣揣手等着他们,视线往下,还有一个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打哈欠的魏撼心。
看见他们出来,言掌门就乐呵呵走上前来直言恭喜。
楚知禅处变不惊:“多谢掌门关心。”
魏撼心从言掌门后头探出脑袋:“嗨,楚师妹。”
楚知禅看向他:“魏师兄。”
谢白衣看向他:“有事?”
魏撼心:“……”
魏撼心纳闷:“谢师弟你凑什么热闹呢?那么黏你师姐?”他分明就只喊了一个,结果一声招了俩。
谢白衣态度极差地冷笑一声,他可记得这家伙那个乱动手动脚的毛病。
魏撼心还要再说什么,就被他师父敲了一下脑袋:“有你什么事?一边待着去。”说完他转向楚知禅,和蔼地笑笑:“这小子脑子不好使,不用搭理他不用搭理他。”
“神识抽离又回体必然不好受,血气既了,你们亦不着急赶路,便先在清云派歇两日,莫要太劳累。”
谢白衣没表态,作主的向来是楚知禅。
楚知禅看他两眼,然后同意了。
对此,最开心的是魏撼心那小子——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等楚师妹伤好了,然后和她切磋一下了!
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