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手捂着腰,一手伸向桌上的茶缸。

方兰芬赶紧把茶水递过去,心疼地问:

“儿啊,真那么疼?要不要请张大夫来看看?”

“不用不用,娘,躺两天就好了,就是那天在唐家,那破凳子硌得慌……”

沈明说着,还不忘狠狠瞪一眼那张结实的木凳,仿佛它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仇人。

沈建国坐在一旁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浓重的烟雾弥漫在屋里,呛得方兰芬直咳嗽。

“你说说,这唐家也真是的,安子那小子分肉,咋就不想着咱们家呢?好歹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方兰芬一听,也来了火气。

“就是!亏得咱们以前还帮衬过他们家,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是个白眼狼!”

沈明眼珠子一转,故作虚弱地说:

“爹,娘,你们也别生气,兴许人家是忘了呢?再说了,咱家也不缺那点肉……”

“咋能不缺!现在这猪肉多贵啊!”

方兰芬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看看你,都瘦成啥样了!就该多吃点肉补补!”

沈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继续说道:

“其实吧,我觉得唐安这小子办事儿,确实不地道。都是乡里乡亲的,他这么做,以后谁还敢跟他来往?”

沈建国和方兰芬一听,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纷纷点头称是,对唐安的怨念更深了几分。

“那你说咋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方兰芬气呼呼地说。

沈明故作沉思片刻,然后神秘一笑:“我有个办法……”

第二天清晨,东方刚泛起鱼肚白,唐安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