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把纸张丢到吕氏面前:“这些东西,我让人查了,没有人去太医院要这些东西。尚食局?、光禄寺,尚膳监这些地方,近期也不曾领取这些东西来做什么菜汤。”
“你告诉孤,为什么方子里面没有写的东西,你会偷偷加进去。”
“你给孤说说,这些东西,你又是从何而来的?”
吕氏忽然听到朱标慢条斯理的出这些事,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不停磕头道:“臣妾冤枉啊!”
“这些食材都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女亲自去去拿的,臣妾熬汤时,她们也在一旁盯着。”
“臣妾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殿下,臣妾哪怕是患了失心疯也不敢对太子妃动什么手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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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看着眼前这女人,忽然产生了厌恶之心。
证据都贴到她脸上了,她还在狡辩。
朱标一脚踢翻吕氏,站在她面前:“孤只问一句,为何你要这样做?”
“臣妾……,臣妾……”
“说实话!”
吕氏抬起头,突然惨笑起来:“臣妾陪伴殿下这么多年,难道殿下还信不过臣妾?”
“也罢……!”
“殿下可还记得允炆两月那日?您在奉天殿抱着他,说咱们允炆的眉鼻眼最像陛下......”她仰起脸,泪水冲开额间的花钿,不过她未伸手抹去眼泪:“可殿下真有对允炆上过心吗?”
“允炆满月时,殿下正陪着太子妃;允炆半岁时,殿下正陪着长孙殿下读书写字;允炆发烧时,殿下正跟太子妃、长孙殿下,一家人其乐融融。”
“臣知自己的身份,但允炆却是殿下的骨肉啊!”
吕氏轻笑一声:“允炆第一次叫爹的时候,殿下在哪里?允炆想殿下时,殿下又在哪里?”
“臣妾只想殿下能把允炆当做雄英一样对待!”
朱标一愣,喉间似堵着团浸了冰的棉絮,声音发涩道:“你可知……,你做的是抄家灭族之罪?”
吕氏从怀中取出个褪色的香囊,是一个蜀锦并蒂莲:“臣妾还记得,臣妾与殿下第一次见面时,殿下送了我这个香囊。”
“只是没想到,短短的几年时间,这香囊褪了色。”
“来人!”
朱标闭上了眼,再睁眼时,声音像寒铁一般:“吕氏突发急症,即日起迁居西六所静养。允炆......”
余光瞥了瞥瘫坐在地上的吕氏:“允炆交由太子妃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