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擢攒着怒气偏身恼然,可碍于太傅的威严地位,他吞下气,冷脸作揖:“在场的人都觉得顾某人计谋差,又对顾某人持有一定的偏见,那顾某人又为何要留下来。”

“年轻人就是火气大,”太傅吹开茶面上的热气,鹰眼略起,对顾擢的行为极其不满:“我的局,若你走了泄出消息该如何?”

顾擢不认为,“臣不会。”

“怎么证明。”太傅斜身往椅后躺去,懒声冷讽,“这种泄露出去,便是掉头的罪,今日要是就这么放你出去,那等同于我将这屋子里人的命都拧成绳拴挂在你的头上。”

顾擢说不出话来,毕竟太傅说的有理由。

论他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他人的手中。

他主动参与这个局,便是默认同意将自己的性命与眼前这群人一并捆绑在一起。

这个局面,已离不开了。

他握紧拳手,顶了顶脸腮,只能强硬自己重新坐下来,咬紧下唇,“那太傅想怎样。”

“继续讲。”太傅微扬起下颚,脑袋微仰过一旁,“我对你说的挺感兴趣的。”

“当真?”顾擢没想到太傅会认可自己,发郁的内心多了些许充盈,面上的怒气都消散许多,低声开口,“招兵买马的确是个掉头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合力表面一同遮掩,众位势力摆在那,那祁王就算有疑心也不会对咱们做什么。”

“并且,”顾擢嘴角微勾,“我们也可以在北方林州那弄出点动静,这几桩的事情加起来,定然可以遮掩过去。”

在提林州一事,大家对顾擢的话从开始的质疑变成妥协。

“啪啪。”太傅忍不住鼓掌起来。

他满眼欣赏,“看来我留你下来,是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宫院里。

谢挽宁并不认为周婉嫣无聊能来寻她,两人之间此刻已隔着父母之仇。

能知道自己当任周家夫妇监斩官后还能来与她共玩,要么本身就厌恶父母,要么是带着目的来见自己。

而周婉嫣,明显就是后者。

从开始就与她不对付的人,这会明晃晃的冲上来,目的太过纯粹直白了。

想要报复她的模样,真的太过于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