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可看清他们脸上的神情,就知不对想要上前劝说,但碍于萧南珏的身份以及他自身涌出的那难言而说的压迫感,都深深给吓留在原地,没敢动弹。
就在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萧南珏忽的放开顾擢的肩膀,笑容温和的退后,声音放缓,“顾御史明白便好。”
萧南珏不愿明开说,顾擢也清楚他的心思。
“是臣的错……”顾擢额头上积攒了些许薄汗,他轻喘着气,轻声说,“祁王公平为大局,是臣自私了。”
“明白就好。”萧南珏满意道。
谢挽宁虽然不知两人讲了什么,可见顾擢吃瘪的模样,也明白那婚姻一事,暂时是告一段落了。
她刚松了口气,却被萧南珏喊了声。
下意识抬眼看去,男人微偏了下脑袋,示意谢挽宁跟上,转身先往自己指的方向走去。
她没多想,抬步刚要跟上去,手腕却忽的被拽住了。
“宁宁。”
男人低哑着嗓音喊着,拽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禁加重几分,闷声质问:“你与祁王说,就在现在聊话。”
“祁王既然没当场说,想必想说的内容极其重要,”谢挽宁没搭理他脸上外露的情绪,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紧握的手,眉头微蹙:“我去去就回。”
顾擢欲要再说些什么。
可瞧见谢挽宁紧锁的眉头,还是快快松开了,不舍的望着她快步跟上萧南珏的步伐,心底深处隐隐慌张。
两人一前一后的远离众人的视线。
谢挽宁低头踩着萧南珏留下的浅浅脚印一路跟上,思绪有些出神。
她想起那日御书房里萧南珏奇怪的态度和口吻,紧握了下手,垂眼轻声说:“臣女以为,祁王还要生一段日子的气。”
前头的男人没说话,谢挽宁也不作奇怪,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