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视频后,乌托在路边石阶上坐下,一辆接着一辆亮着满载的专用载客飞车从乌托面前呼啸而过。
气流被带动,肆无忌惮地喷洒在乌托脸庞,干燥的眼球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气催促着眼泪分泌。
四周的一切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滤镜,乌托伸手想抓住那流窜的光,可惜还是从指缝溜走。
哥哥,怎么我越长大越觉得你在离我远去。
怎么也抓不住。
你对我的关心是真的还是……
原本均匀的心跳突然急促地像大鼓的鼓点,心脏猛烈伸缩扩展,心跳声在乌托的胸腔回响乱撞,直达大脑。
胸口隐隐约约的疼痛伴随着呼吸频率如同徒手一点一点撕裂着心脏。
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流下,额头冒出细细地的冷汗,呼吸带来的疼痛感让乌托暂时失语,除了咬紧牙关双手环抱膝盖埋头等待撕裂感过去,其他的,他无能为力。
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是基因改造后的副作用吧,该死的庸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开始变得嘈杂,吃完夜宵的人已经准备打道回府。看着他们勾肩搭背,乌托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和学长他们喝酒。
我都出来这么久了,都没一个人来找我。
带着街道边残留的晚间热气回到餐馆,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餐桌,酒瓶快将两个女生掩埋,胡克和陶柯思一个趴在桌子看上去已经神志不清,一个手里还拽着半瓶酒发呆,乌托目测这里应该有四十几瓶,真能喝。
学长呢?怎么不见人?
“你还知道回来?”穆斯从身后的洗手间出来,手上的水渍还没擦干。他的语气有些小脾气,但眼神却充满了关切和无奈。
“这不是有点事嘛。”乌托站在门口,看着穆斯,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表情。
穆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能透过我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的想法。
“行吧。”穆斯终于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回到座位上,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门口。
乌托走到胡克身边,轻轻摇了摇,没反应,又拍了拍脸,还是没反应。
看来学长酒量的确不错,直接喝趴两个。
“他一时半会醒不来的,我已经通知他室友来接他们回去。”
“学长你酒量真好。”乌托朝穆斯竖起大拇指。
在外面待了那么久,乌托有些口干舌燥,端起手边的杯子一饮而尽。
“等……”
“咳咳咳!”
一股烈酒入喉的灼烧感直接将乌托封喉,随着呼气时携带的辛辣从喉咙传到鼻腔,最后进入大脑。
“怎么是酒?”
“你喝的这个是我的。”穆斯木愣地盯着被乌托喝过的空酒杯。
“啊?不好意思哈,我随便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