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他,却不小心跌入了浴桶中,慌忙中赶紧起身。
房遗爱被这动静惊醒,由于木桶空间实在有限,恍惚间看到青梧湿漉漉地贴在自己身上。
“青梧,你没事吧?你要洗澡也得等我洗完啊,这木桶太小,盛不下两个人啊!”
青梧慌忙背过身去,发丝凌乱,脸颊绯红,太尴尬了。
这是我要进来的吗?还不是为了你才栽进来的。
赶忙爬出木桶,顾不上整理衣服,对着房遗爱说道。
“郎君没事便好,澡也洗好了,您早些歇息吧。”
说罢,便匆匆退出了房间,房遗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思。
“什么呀!眼花了吗?看个小太监也是眉清目秀了吗?看这背影怎么看也是个女人呀!”
月光撒下窗台,青梧散开自己的及腰的秀发,一圈一圈的解开裹胸布。
看着镜中的俏人儿,到现在脸还发烫,心里想着房遗爱之前念叨的名字,说道。
“郎君念叨长乐的名字四十二次,念叨雁娘的名字四十三次。”
翌日。
晨钟穿透薄雾在朱雀大街上空回荡,日头渐高,将龙首原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
鸿胪寺偏殿内,李道宗正襟跪坐,三十余国使节按国别跪坐在下首。
“诸位远来是客。”
李道宗的手指叩击案几,声音如钟,“本王召你们来询问鸿胪寺丞房遗爱,对你们可有为难之处?”
李道宗说完,殿内鸦雀无声,新罗使者的束发玉簪突然坠地,清脆声响惊得龟兹乐师怀中的琵琶弦猛地一震。
吐蕃大相禄东赞率先打破沉默说道。
“李寺卿何出此言!房寺丞对我等礼遇有加,好吃好喝供着,视我等如袍泽兄弟,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为难我等?”
“正是!”
大食商人捋着染成藏青的胡须,附和禄东赞说道。
“他亲自命人带我们去西市兑换官钱,连波斯商人的秤砣都要核验三遍。”
李道宗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倭奴国使节空位旁瑟缩的百济使臣身上。
“百济使者,听闻房遗爱前日当众斥责倭奴国使者,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