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耗沉思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嗨吱吱......这个,这个真让我为难。说实话,我真的不想提到他。”
“为什么?”岳星武听他这么说,心中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吧!既然恩人要问,那我就给你说说吧!其实,我和世绅是同门师兄弟,都是墨隐术大师墨科的徒弟。世绅入门较早,是我的师兄。我们两个性格不同,世绅老练深沉,我是活泼好动。我呢!你也知道,有小偷小摸的坏习惯,山下的人丢了东西,就跑到师父和师兄那里告状。我几次三番,屡教不改,又与师兄发生了严重的冲突,就被师父一怒之下赶出了师门......”虚耗讲到此处,已是愁眉不展。
“前辈年轻时的确有些任性,加上又有此陋习,师父和师兄必然难以相容。哎!真是年少不懂人间事,再悟已是中年时。”岳星武听闻虚耗的过往,也只能堪以告慰。
“哎吱吱......你说的很对,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继续往下说吧,师父羽化后,就把墨隐族的衣钵传给了我师兄。我气愤不过,就去隐灵洞找我师兄理论。双方一言不合,就打在一起。我在山下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武功荒废已久。这交起手来,我哪是师兄的对手。没有几个照面,就被师兄一剑刺中左腿,至此留下了终身残疾。”虚耗摸着自己的左腿,不禁黯然神伤。
“我本以为,你的左腿是先天残疾,没想到是世绅所伤。嗯!真是刀剑无眼,太不应该了!”岳星武看着他挂在腰间的废腿,忍不住扼腕叹息道。
“我也知道,师兄是误伤了我,并非出自本心。他见我已是废人,就允许我住在这多宝洞中,苟且余生。”虚耗指了指身后洞穴,心灰意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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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多宝洞!怎么会起这个名字?我的天哪!难怪这黑山七贤会找到这里来,原来是有原因的!”岳星武听到“多宝洞”三个字,笑得合不拢嘴。
“你笑什么?这多宝洞的名字,可是我师父起的。师父在的时候,这洞里放满了墨隐一族的神兵利器。称作多宝洞,那是没有任何毛病。”虚耗看岳星武笑成这样,脸上似有愠色。
“抱歉,抱歉,我真的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觉得起这个名字,容易让人误解,会把黑山七贤这样的恶人招过来的。既然前辈已经说开,这洞名是师公所起,事出有因,的确是我孤陋寡闻了。”岳星武赶紧止住笑容,深表歉意地说道。
“其实你说的也对,现在这洞中还有什么呀!卖的卖,丢的丢,都已经被我挥霍殆尽。称它多宝洞,那已是过去式了。现在想起来,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我的师父,没让他老人家安心,也没有把墨隐一族发扬光大。”虚耗说着说着,竟然流下泪来。
“前辈,请不要难过!你有此心,师公天上有知,必很欣慰。世绅与我虽是亦师亦友,可我自认为也是墨隐一员。墨隐一族要想发扬光大,还需两位前辈团结一致,继往开来。”岳星武见不得别人流泪,连忙劝慰道。
“事已至此,悔不当初。哎吱吱......算了,不再提这些心碎的旧事。现在说说你吧,我师兄教了你墨隐刀法,看来,他可对你不薄啊!又加上你拥有了这口宝刀,日后必成大器!我们墨隐一族,全靠你啦!”虚耗盯着岳星武,满心期望地说道。
“多谢前辈夸奖,我定发奋图强,不负所望。说到这里了,我还有一句话要讲,不知道前辈愿不愿意听?”岳星武抱了抱拳,十分感慨地说道。
“不必如此客气,直接说就是了。”虚耗点了点头,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