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笛音幽咽,险象环生

墨影奇局 红山朝阳 1841 字 2天前

刘邦的剑锋割裂迷雾,青铜甲胄在灵液折射下泛着幽蓝光晕。

他靴底碾碎最后一粒晶砂时,吕雉腰间的玉璜突然嗡鸣震颤,将黏稠雾气撕开半尺清明的裂隙。

"当心雾中蜃气。"张良指尖拂过竹简,银光沿着篆字流淌成环。

他瞥见吕雉裙裾的血珠正逆着重力浮空,在青铜莲台"非攻"二字上投下蛛网状暗影——那血纹竟与祭坛地裂走势完全重合。

项羽的战戟破风之声犹如虎啸,劈开的雾瘴却在三息后重新聚拢。

陈胜的戍卒佩刀当啷坠地,刀刃竟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这鬼雾在吞铁器!"他慌忙去捡,却发现五指已泛起青黑纹路。

"别碰!"张良掷出竹简,银环裹住陈胜手腕。

断裂的秦篆在半空燃烧,照亮甬道顶部密密麻麻的孔洞——每个孔中都垂着半截冰针,针尖悬着将落未落的幽蓝水珠。

吕雉忽然按住刘邦执剑的手:"沛公且听。"她的玉璜纹路正随笛声明灭,那些淡金雾霭凝结成细小的蚩尤战斧形状,"笛音在改换甬道格局,我们脚下踩着的是..."

话音未落,范增的鸠杖突然敲击地面。

银砂顺着杖身钻入地缝,整条甬道突然如活物般蠕动起来。

张耳怀中的矩子令迸发灼热红光,照亮壁画上正在位移的星辰——黄帝战车原本压着蚩尤的位置,此刻竟变成九尾狐衔着龟甲。

"地脉移位!"田横咳出黑血,墨色沿着他脖颈的毒纹蔓延,"是墨家机关术中的'星移斗转',必须找到阵眼..."话音未落,项羽的战戟已劈向范增面门,却在触及鸠杖时被笛声凝成的冰盾挡住。

刘邦突然大笑,斩蛇剑挑起吕雉腰间玉璜掷向穹顶。

血珠撞碎冰针的刹那,迷雾中浮现出无数悬丝,每根丝线都缀着指甲盖大小的编钟。"果然如此!"他剑指西北角某处虚影,"这雾是编钟震出的铜锈,张良!"

竹简应声碎裂成七枚算筹,在银光中排列成北斗形状。

张良的广袖灌满罡风,算筹尖端同时指向正在融化的蚩尤壁画:"阵眼在画中刑天的肚脐——那处本该嵌着炎帝玉琮!"

吕雉突然闷哼一声,发间木簪寸寸断裂。

她掌心血珠不受控地飞向壁画,却在触及岩壁时被笛声截住。

众人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血珠,而是裹着金丝的琥珀——内里封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玄鸟。

"楚室玄鸟佩..."范增的鸠杖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响,"难怪能引动地脉。"他的银砂悄悄缠住张耳脚踝,矩子令的红光顿时暗淡三分。

甬道再次剧烈震颤,壁画上的星辰开始坠落。

项羽的战戟突然调转方向,重重砸在张良的算筹阵中。

北斗星位应声而碎,爆开的银芒却恰好击中断裂的悬丝。

编钟坠地发出的清越声响中,迷雾裂开一道缝隙——百步外的青铜莲台正在缓慢旋转,"非攻"二字已变成"明鬼"。

"项将军破得好!"张良眼底银芒未散,"方才的北斗阵是倒影。"他袖中飞出新的竹简,这次浮现的是反向的二十八宿,"阵眼确实在刑天腹中,不过..."

吕雉突然扯断半幅衣袖,染血的鲛绡裹住即将消散的玄鸟虚影。

琥珀坠入她掌心时,整条甬道响起连绵不绝的机械转动声。

刘邦的剑锋毫无征兆地刺向范增后心,却在破开衣袍时挑起一簇银砂——那砂粒落地即成骷髅形状。

"沛公这是何意?"范增的鸠杖泛起毒瘴,杖头雕刻的鬼面竟张开嘴吐出人言。

项羽的战戟横在两人之间,戟刃上凝结的冰晶突然映出张良骤变的脸色。

"屏息!"谋士的警告与笛声同时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