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罗斯朝萨卡斯基军舰方向离开后,库赞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跟副官吩咐了一声,又独自进入了奥哈拉。
他和萨乌罗是好友,彼此间都很认同对方的正义。
给萨乌罗送最后一程,也是他这个朋友该做的事情。
库赞双手插兜,来到了萨乌罗遇害的那处海湾。
海湾内,夕阳的余晖无力地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却照不亮这片被悲剧笼罩的角落。海风带着咸湿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轻轻拂过每一寸空间。
萨乌罗那庞大的身躯,数十米长,如今却毫无生气地躺倒在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之中。
他的拳头紧握,似乎还残留着生前不屈的抗争,而心脏的位置,一个骇人的大洞赫然在目,无声地诉说着致命一击的残酷。身体之上,纵横交错着无数道伤痕,有的深邃如刻,有的细长如鞭,宛如恶魔留下的印记,记录着他所承受的苦难。
“萨乌罗...”
哪怕心里早有准备,但库赞还是发出一声叹息,神情无比迷茫的注视着好友的尸体。
库赞的手默默触碰在了萨乌罗的身体上。
森冷的寒气四溢,萨乌罗的身体开始冻结。
只不过顷刻间,萨乌罗的身体被彻底冰封,并且被库赞坐成了冰棺的模样。
库赞沉默的注视着冰棺,手腕翻转间,手中多了一簇冰花。
捧着冰花,轻轻放在了冰棺前。
这是他对老友的送别。
有时候,库赞也会问自己,海军的正义到底对不对。
历史学者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明明没有残害任何人,却要受到屠魔令的鞭笞。
世界政府既然那么强,为什么不花力气去肃清海贼,而是要海军本就不富余的力量,用在奥哈拉这种地方。
海军,真的在行使正义吗?
这一刻,库赞迷茫了。
“哼,你果然在这里,库赞!”
一道沙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让库赞猛地惊醒,警惕的回过头。
当见闻色差距不大时,一个人想要隐藏,另一个人很难察觉。
更何况,他刚才还沉浸在迷茫之中。
不过当看到来人时,库赞还是放松了警惕。
“萨卡斯基,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等待可能出现的叛徒,萨乌罗出现在奥哈拉不可能是巧合,我们海军内部肯定有内应和他里应外合,想要阻止屠魔令。”
萨卡斯基淡淡说着,找了个极其烂的借口。
之前跟罗斯打赌的时候,他有想过库赞会来,但料想也就偷偷看一眼,不会大动干戈。
没想到,库赞不仅来了,还想要给萨乌罗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