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年,四月二十二
洛阳·玄影门据点
夜色沉沉,南城深处的玄影门据点内,烛火幽幽,映照在厅堂中的棋盘之上。
嬴无尘端坐主位,神色淡然,手指轻叩桌案,张益立于一侧,神情沉稳。厅内气氛寂静无声,唯有几名玄影门成员静立在暗处,随时戒备。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砰!”
大门被推开,洛阳五鼠押着一人缓步踏入。此人身披黑色短甲,脸上虽有血污,却依旧挺直脊背,双目凌厉如刀,正是吕布麾下的悍将——张辽。
张辽虽被五花大绑,但他气势丝毫不减,目光冷冽地扫视着厅堂内的众人,尤其是嬴无尘,眼中闪过一抹探究之色。
飞天鼠上前一步,嘿嘿一笑,拱手道:“嬴公子,这家伙在城南晃荡,被我们盯上了,果然不像什么寻常探子。我们稍微试探了一下,嗯……挺硬气的。”
张辽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尔等何人?竟敢擒我?”
嬴无尘未曾作声,而是看向张益。
张益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张辽,目光微微闪烁,随即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文远,你可还记得我?”
张辽眉头一皱,仔细看着张益,眼中浮现一丝疑惑。
这个男人,似乎有几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片刻后,他微微眯眼,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你……是?”
张益轻轻一笑,缓缓道:“我姓张,名益。”
张辽瞳孔微缩,脑海深处浮现出年少时的片段,他怔了一瞬,旋即猛然抬头,失声道:“你是……张益叔?益叔?!”
张益点了点头,嘴角浮现一抹欣慰之色:“看来,你还记得。”
张辽盯着张益,目光复杂,语气带着几分激动:“益叔,你怎会在此?”
张辽目光复杂地看着张益,脑海中浮现出年少时的回忆。张益年少时曾与他的父亲私交甚好,那时候,张益还抱过他,而他那时年幼,对这位长辈颇为敬重。
然而,自从父亲遇害,他便流落至并州,后被吕布收为帐下,再未与族中长辈相见。
如今,竟在这般境况下重逢。
张益轻轻叹息,语气沉稳而悠长:“文远,你可知你的家族是谁?你可知黄巾军的真正使命?”
张辽心头一震,脸色微变:“黄巾军?”
黄巾军,是天下最庞大的乱军,是被朝廷视作逆贼的存在。他如何不知道?
张益缓缓走到张辽面前,眼神深邃:“张家,自祖上起,便肩负着一份使命——守护先皇遗志,等待真正能承载这份信念之人。”
张辽心头震动,神色严肃:“先皇遗志?你说的是……?”
张益缓缓走到张辽面前,语气低沉而郑重:“张家血脉,自祖上起,便肩负着一份使命——守护先皇遗志,等待真正能承载这份信念之人。”他顿了顿,目光炯炯,“黄巾军的存在,从来不只是乱世中一支寻常的起义军,而是张家族人坚守数百年的信仰与抉择。”
张辽眉头紧皱,语气低沉:“黄巾军,竟与张家有如此深的关系?”
张益轻轻颔首,继续道:“张角、张宝之父,乃是我张家大房,家族中奉其为长兄。而我张家第三房的张松,便是如今秦军的统领。至于我,乃是四房之后。”
他目光沉凝,缓缓说道:“而你的祖父,乃是家中排行老六。你,张辽,血脉正统,亦是张家之后。”
张辽神色微微一震,他从未听人提及过自己家族的根源,如今听张益这般说,心中顿生波澜。
张益目光温和,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小时候,我曾抱过你,你父亲与你祖父皆为英杰,可惜你父亲英年早逝……你或许不知,家族从未忘记你。”
张辽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复杂:“所以,黄巾军的存在,并非世人所言的‘贼军’?”
张益目光灼灼,沉声道:“黄巾军的存在,并非世人所言的‘乱贼’,它的真正意义,是家族数百年来传承的使命——寻找秦皇血脉,辅佐其重塑天下。”
张辽猛然瞪大双眼,眼中闪过震惊之色:“秦皇血脉?”
张益微微点头,缓缓道:“嬴无尘嬴公子,便是当今唯一存世的嬴氏血脉。”
张辽深吸一口气,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他原以为嬴无尘只是洛阳暗中的某个权谋者,如今才明白,他的身份竟牵涉到了更为古老的传承。
张益继续说道:“当年黄巾军起兵,表面上是反抗暴政,实则是张家后人遵从祖训,寻找嬴氏血脉,以待天下可定。”
张辽沉默了。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张益,又转向嬴无尘,心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