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这双球鞋还是新买的，鞋带上沾了些灰尘，他想着待会儿得擦擦。突然，他感觉下巴被教鞭挑了起来。

"抬起头来！"王主任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让我好好看看是哪个班的......"

话说到一半，王主任突然顿住了。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方四的脸。

"等等，你不是那个......"王主任的眉头越皱越紧，"方天佑？就是上个月因为早恋被调班的那个？"

方四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下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果然，王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好啊，原来是你！上次在操场和小女朋友卿卿我我，这次又跑来打游戏？你是不是觉得调班就没人管得了你了？"

教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敲在游戏机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方四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还有你！"王主任转向刘晓东，"你又是哪个班的？"

刘晓东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王主任突然愣住了。他凑近了些，仔细打量着刘晓东的脸，然后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冷笑。

"刘晓东？你就是那个......"王主任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跟方天佑一块的那个？"

刘晓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方四偷偷瞥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估计也要倒霉了。

王主任突然笑了起来，但那笑声比发火还可怕："好啊，好啊，你们两个还真是......一个早恋，一个什么来着，现在又一起逃课打游戏。你们这是要组个'问题少年二人组'吗？"

游戏厅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王主任的皮鞋在地板上踱步的声音。方四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偷偷看了眼刘晓东，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好笑。

"你们两个，跟我去办公室！"王主任一挥手，教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今天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们不可！"

方四和刘晓东垂头丧气地跟在王主任身后。走出游戏厅的时候，冷空气吹的他们猛的一颤。方四突然想起，自己刚才那局游戏还没打完，八神庵马上就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