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方建山警觉地问。

司机摇摇头，没再说话。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路灯的光影在车窗上快速掠过。方建山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车子驶出市区，道路越来越偏僻。远处隐约可见一座灰白色的建筑，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司机在距离精神病院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就停下了。

"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司机说，"前面那段路...不太平。"

方建山付了钱，独自走向精神病院。月光下，医院的轮廓显得格外阴森。铁门紧闭，门卫室里亮着昏黄的灯光。

"我找陈树明。"方建山对门卫说。

门卫是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他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方建山一眼："这么晚了，探视时间早就过了。"

"我是他家属，"方建山故意说，"他情况很不好，我必须见他。"

老人慢吞吞地打开铁门："三楼，307。不过..."他欲言又止。

方建山快步走进大楼，走廊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空气中混合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他找到电梯，却发现电梯停运了，只能走楼梯。

楼梯间的灯忽明忽暗，方建山的心跳随着脚步声加快。他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但每次回头都只有空荡荡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