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拨弄了一下水面，水珠溅起，落在她光洁的肩头。

“毕竟，师尊您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全然不动心呢？”她歪了歪头，笑容开朗，“方才，师尊的呼吸好像乱了那么一瞬哦？”

姜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中却暗道：果然是妖女，脸皮比城墙还厚，被拆穿了还能反将一军。

“伶牙俐齿。”他淡淡评价，“看来伤势确实恢复得不错，还有力气耍嘴皮子。”

他上前一步，站在温泉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距离拉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肌肤上的水珠，以及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挑衅。

“既然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就说说正事。”姜陌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你根基受损之事，为师已经知晓。”

楚惜月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眸光闪烁：“师尊神通广大。”

“废功重修，对你而言，未必是坏事。”姜陌淡淡道，“正好借此机会，固本培元，重塑道基。为师这里有一部《九转玄功》，或许适合你。”

“《九转玄功》？”楚惜月打断了他，脸上那恰到好处的认真瞬间褪去，又换上了那副慵懒中带着三分玩味的模样，她轻轻歪了歪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恕弟子孤陋寡闻，这名字...倒是从未听说过。”

她心中嗤笑一声。

姜陌若真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功法秘籍，也不至于蹉跎多年，如今才不过化神境界。

青玄宗？

一个破落了几百年的小宗门，就算得了不知哪里来的仙人青睐，又能拿出什么真正顶尖的好东西？

仙人传道，何其吝啬，藏着掖着的宝贝岂会轻易给一个化神修士？

再说了，她楚惜月是谁？

魔门圣女！

九州万法，正道魔道旁门左道，她不敢说尽数精通，却也大多了然于胸。

这劳什子《九转玄功》，听都没听说过，八成是什么不入流的地摊货色，或者是青玄宗自己鼓捣出来的玩意儿，拿来哄骗她罢了。

想用一部破功法就收买她？

未免太小看人了。

心思流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微微欠身：“但是师尊厚爱，惜月心领了。”

姜陌也不勉强，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楚惜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依旧笑靥如花，眼波流转间，娇羞开口：“好啦，师尊，正事也说完了。您老人家总不能一直盯着弟子沐浴吧？还请师尊转过身去，弟子要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