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问！"明月化作铜镜，照出二人毕生武学瑕疵。镜中叶无悔的混沌气滞涩在玉枕穴，林清雪的冰魄劲淤积于膻中，"何为道？"

叶无悔并指斩向铜镜，指尖混沌气突然溃散："前辈这问不公。"

"道本不公。"大汉抬手招来浪涛，将叶无悔压跪在冰桥，"你七岁屠狼悟混沌，可问过狼崽饥肠？"

林清雪突然跃入铜镜，霜刃刺穿镜中自己的膻中穴。淤积的冰魄劲炸开时，镜外真身竟气息暴涨："道是见自己。"

铜镜轰然碎裂，明月化作玉盘落入她掌心。残碑上的各派祖师虚影突然齐齐跪拜，碑文渗出金色血液。

大汉重剑第三次出鞘时，海渊之水尽数倒悬："第三问！"剑尖指向青铜鼎，鼎内浮现被锁链贯穿的武道长河，"何为正？"

叶无悔混沌骨刺突然离体，在空中拼成上古凶兽穷奇的模样。兽爪撕开武道长河，露出河底森森白骨："胜者为正。"

鼎中青烟凝成"谬"字，穷奇虚影惨叫消散。林清雪玉盘映出万兽山驯兽鞭下的青鸾，冰魄剑发出悲鸣："弱肉强食便是正？"

"错！"大汉重剑劈开冰桥，二人坠向沸腾的武道长河。

下坠途中，叶无悔忽然抓住残碑上的警示文。那些被各派篡改的碑文在掌心跳动，竟拼成完整的《混沌经》总纲："清雪，看河底！"

河底白骨堆中，一具骷髅保持着挥剑姿势。剑锋所指的岩壁上，刻着初代武道守碑人的遗训——"正者，持武而不溺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