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专注,如深邃夜空里的寒星,紧紧盯着车夫的眼睛,声音沉稳有力,如洪钟敲响,每一个字都清晰明了,与车夫很快便谈妥了价格,随后便开始将年货一一搬上牛车。
正当他们准备启程返回之际,一声呼喊如清脆的鸟鸣划破长空:“钟离兄妹,且慢些走!”
二人闻声转身,只见隔壁邻居张婶子迈着匆忙的小碎步匆匆赶来。
张婶子身着朴素的布衫,那布衫的颜色已被洗得有些泛白,却浆洗得极为干净,宛如被岁月漂白却依旧整洁的云朵。
头发简单地挽成一个发髻,几缕碎发在额前随风飘动,恰似调皮的精灵在嬉戏。
脸上带着质朴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亲切,眼睛里透着亲切与热情,仿若两汪清泉流淌着善意。
“果真是你们俩,我在后面瞧着背影就觉得像。”张婶子笑着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乡音,那乡音似古老的民谣,质朴而醇厚,“我这正愁着咋回去呢,你们这是置办了不少好东西啊,可方便捎我一程?”
钟离微微点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轻柔而舒缓:“张婶子,自是可以,您上来吧。”
张婶子连声道谢,手脚麻利地爬上牛车,在一旁找了个空位坐下。
牛车缓缓启动,张婶子的目光在那些年货上不住地打量,眼中满是惊叹,那眼神似饥饿的野狼看到了肥美的猎物,闪闪发光:“哎呀,你们这买了这么多东西,可真是富裕啊。”
说着,她的眼神转向苏婉清,脸上的笑容越发亲切,带着农村妇女特有的热情与八卦,开启了话匣子:“婉清啊,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婶子一直惦记着,你可有婚嫁之事啊?”
苏婉清的脸颊瞬间如熟透的红苹果般泛起红晕,那红晕似天边的晚霞,迅速蔓延到耳根。
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尴尬,仿若受惊的小鹿,轻声说道:“还没有呢,张婶子。”
她的声音轻柔如丝,带着一丝颤抖,似被风吹动的蛛丝,若有若无。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微微起伏,如平静的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
钟离见苏婉清有些窘迫,赶忙出声打断:“张婶子,我们最近在守孝,婚嫁之事需得延后,暂不考虑。”
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如静谧夜空中的幽钟,语调不高不低,语速适中,每一个字都落地有声,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若巍峨高山,不可撼动。
张婶子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心中自是明白这守孝不过是个托词。
她在这村子里生活了大半辈子,邻里间的事情也门儿清,钟离兄妹虽是远房亲戚,并非李老太直系后代,按常理无需守孝。
但她也听出了钟离话语中的拒绝之意,便识趣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只是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如清晨的薄雾,若隐若现,目光转向车外,看着沿途的风景,车内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