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普遍理性而论,修仙者和凡人在成仙之前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凡人在修仙者眼中是蝼蚁,修仙者又何尝不是更高位层面眼中的先帝呢?蝼蚁与蝼蚁之间为何要有那么大的偏见呢?”
他的表情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起伏,深邃的眼眸像是幽深得不见底的古潭,又似藏有无尽智慧与哲理的浩瀚星空,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奥秘。
那眼神中的深邃与宁静,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喧嚣都吸纳进去,只留下一片静谧的思索空间,让苏婉清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之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话语而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时间都为这深刻的哲理而短暂停滞。
钟离和苏婉清见老人与孩子沉浸在重逢的微妙氛围之中,便默契地相视一眼。
而后悄然转身,打算趁着老人跟孩子交流的这段宝贵时间去办一件至关重要之事。
屋内,昏黄的光线洒在孩子与老人身上,仿若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
孩子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小羊羔,依偎在老人那如干枯树干般的怀中,眼神里似有迷雾缭绕,依旧透着迷茫与懵懂。
老人那满是褶皱的脸,犹如被岁月揉皱的黄纸,她微微颤抖着抬起干枯的手,那手宛如一片历经风霜的粗糙树叶,带着无尽的温柔轻轻划过孩子的发丝,每一根发丝都似承载着她的深情与不舍。
她努力地张开嘴,声音颤抖且微弱,仿若破旧的风箱在艰难拉动,却竭尽全力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囡囡啊,以后在钟离先生面前要乖一点,他是咱们的恩人,会照顾好你的。”
孩子那粉嫩的嘴唇微微蠕动,恰似初春里努力绽放的花苞,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小嘴里慢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字:“嗯。”那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
老人耐心地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艰难地挖掘出来:“要听钟离先生的话,不要调皮捣蛋。”
孩子懵懂地眨了眨眼睛,眼神里像是有星星点点的疑惑在闪烁,又过了许久,才像个稚嫩的学语孩童般,重复着:“听……话。”那模样仿佛时间都在他的世界里变得缓慢而悠长。
老人看着孩子,浑浊的眼中满是慈爱与眷恋,恰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她深知自己的生命如风中残烛,时日无多,只能把孩子那如脆弱幼芽般的未来全然托付给钟离,哪怕心中有着千般担忧与牵挂,也只能化作这声声饱含深情的嘱托。
屋内静谧得只有老人与孩子的轻声细语,那空气中都弥漫着凝重与不舍的气息,仿佛每一粒尘埃都在静静聆听着老人的遗言。
钟离和苏婉清出了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
钟离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大地微微颤动,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仿若灵动的水波荡漾。
他深邃的眼眸探寻着村长家的方向,那眼神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重重迷雾。
苏婉清则莲步轻移跟在一旁,她的身姿婀娜似风中垂柳,脚步轻盈得如同在水面上点过的蜻蜓。
她那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几缕发丝调皮地在她那如鹅蛋般精致的脸颊旁舞动,更衬得她气质如兰。
两人一路走走问问,每遇到一位村民,钟离便礼貌地拱手相询,声音温和有礼,如潺潺溪流,滋润心田。
村民们看到这两位气质不凡的陌生人,眼睛里都像是点亮了好奇的小火苗,热情地指路,脸上洋溢着质朴的友善,仿佛他们是这宁静村庄里迎来的稀客。
在村民们此起彼伏的指引声中,他们宛如在寻宝途中的勇士,摸索着来到了村长家。
那村长家的小院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一种古朴而宁静的气息,周围的花草树木像是忠诚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小小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