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周延儒有些心疼自己的租子。
这件事其实还真不是周延儒为了钱直接勾结关外,仅仅只是晋商交了孝敬,随后背着周延儒,将这些有着周延儒庇佑的地方,当做了满清细作的庇护所。
看着周延儒已经平稳下来,丁启瑞又微微压低了声音:
“那秦山那边...”
丁启瑞提醒,送下一口茶,周延儒神色越发平静。
“秦山贪财,这几日京师已经是人尽皆知,出京前为了钱财当街杀人,倒也说得过去。”
周延儒说着这话,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丁启瑞呆呆看了一眼,随后只是默默点头。
一码归一码,给钱给甲,那是党争,现在则是让秦山去当擦脚布,把收留鞑子细作这件事给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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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周延儒和丁启瑞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
敲定如何应对,现场原本紧张氛围略微松弛下来。
丁启瑞也终于有空给自己送口茶,随后品着清香,带着一点无语:
“这秦山确实能打仗,但今日这件事,处理的也过于莽夫了。”
“天子脚下杀人,事后还直接出城,对于陛下来说,这几人是不是鞑子反倒不重要。”
感慨秦山的做法毫无利益可取,上方周延儒听着丁启瑞这么说,转而放下了茶杯。
“眼下河南糜烂,宁锦那边又极为不顺,若是京师又出了事,陛下自然是万万不能接受。”
两人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挑明了这件事的真相对于崇祯而言根本不重要,虽然他也确实很难获知真相,但这也意味着两人可以操作的空间很大。
这也是两人能如此淡定的原因。
听着周延儒附和,丁启瑞端起茶杯想要继续送茶,但想了想又放了下来,随后带着一脸疑惑,看向周延儒:
“那这个秦山,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丁启瑞询问,周延儒的脸上难得不再是一片平静,反而泛起了一点莫名。
不知沉思什么,过了片刻后,周延儒才重新抬起头:
“因为秦山要给关外传个消息。”
丁启瑞一愣:“消息?”
“对,消息,一个不管耗费何等代价,誓杀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