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页开合,人群目不转睛,孙传庭片刻不停地酒,也第一次僵在了半空。
门外黑暗,门页打开火光照耀了出去。
众人全神看去,甚至忘记了呼吸。
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倚着门墙,疲软的身体无力低垂。
鲜血仿佛关不紧的水流,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传来一阵清脆的拍打声。
大门开启,那人缓缓转过了头,嘴角张开,伴着有气无力的喘气。
望向府内的双眼,也只有无尽的茫然。
此人身上唯一有些独特的标识,只有他右手完全染红,却依然被粗布牢牢绑死的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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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门开启,裴元偏头看向长街中央。
周围或坐或靠了些零散人影,人影围在一员小将周围,小将的脚下,则是堆砌起来的尸山。
“秦头...”
“...门开了。”
裴元有气无力,秦山抬眼看向府内,手中满是缺口的长刀杵在地上。
地上全是尸骸,一刀下去直接顶着脊骨,随后秦山站直了身躯。
周围人看着秦山站起,纷纷也努力从地面起身。
周围尸体因此偏倒,直接滑落地面,随后带着一股红腻的血流,仿佛散落的墨汁一般,蜿蜒的漫过了门沿。
越过尸骸,秦山缓缓走向府内。
当门内火光终于照耀在他的身上,看清楚来人后的部将,带着完全呆滞的双眼,失魂落魄的瘫坐在了椅上。
赵宇猛松一口气,虽然没有任何动作,却依然开始大口喘气。
手中握刀的手心,也才发现居然早已全是汗腻。
越过门沿,秦山目光扫视一圈,最后看向上方直直望着自己的孙传庭,随手向着府内,丢去了一颗人头。
人头带着血线,落地传来一声沉闷,滚动几圈停下,秦山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安平营,已阵斩两百,罪将家兵。”
猛然仰头,孙传庭僵住的手臂将酒水一饮而下,随后看向周围完全呆滞的人群,指着酒水,笑出了声:
“这酒,居然如此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