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水一下子泄了气,这守孝的日子真不好过,嘴里能淡出鸟来,以前虽然日子不宽裕,但是娘还想方设法的弄点鱼啊蛋啊,过一阵子给几个孩子补补,自己也能喝个汤,现在可好,纯素,吃个豆腐都是过年了。
刘有水媳妇跟他嘀咕,“娘的手越发松散了,二两银子啊,能买多少粮食啊,就买了本破书,不当吃不当喝的,当家的,你说说娘手里到底有多少银子?”
刘有水大大咧咧的,“有多少银子那也是娘的,娘要怎么花是娘操心的事,又没短了你吃喝,你少蛐蛐。”
他媳妇一阵气闷,这个憨货,出了孝早晚要分家的,娘手里的银子全祸祸了,到时候还分个鸡毛啊。
本来孩他三叔四叔都读书,每年就得花不少银钱,现在婆婆也跟着买些无用的,这个家早晚得败坏了了。
家里就大哥家和自家种地,得来的粮食勉强够吃,婆婆说是有嫁妆,但谁也没见过啊。
孩他三叔四叔读书什么时候能读出来啊?要是现在就能分家就好了,婆婆怎么的也得一家分点银子,自己又俭省,当家的又能干,再上山采药卖点钱,这日子很快就过起来了,想想就美的很。
虽说孝期不好分家,但也不是绝对的没有,庄东头四毛一家不也是娘死了没多久分的家嘛?问问大嫂去,就不信她不想自己当家做主。
老二媳妇忘了,那四毛家是因为他爹在他娘过世半年后跟一个寡妇勾搭上了,那寡妇怀上了孩子,扬言四毛爹不娶她就去县太爷那里告状,说他欺辱妇女,让他爹蹲大牢去。
四毛爹不要个逼脸,孝期里闹出丑闻。
四毛的舅舅来家闹了一大场,把没娶媳妇的四毛和他弟弟两个分了出来,带走了他娘的嫁妆和家里的十亩地,平时两家各过各的,谁也不用管谁,以后等他爹老了不能动了再给他爹送口吃的。
老二媳妇去地里干活时找大嫂聊天,“嫂子,昨儿我路过堂嫂家,她正在收拾院子,哎吆,你没见她家,收拾的可立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