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墩一听我要干大事,赶紧问我是什么大事。我说那是以后的事。他又问我,那以后是什么时候。我不想再跟他啰唆了,用东北话说,这种人根本“忽悠不住”。
我也不想再跟他们聊了,就对闷墩说:“今天我跟我姐出来买东西,一会儿就回家了。过几天我去找你玩。”说完,我就想过去拿酒,再去看看布料。可闷墩却拉着我说,过几天是几天。我被他弄得没办法,只好说后天,这才把他打发走了。
姐姐和小华聊天时一直听着我和闷墩的对话。看到我把闷墩打发走了,她也结束了和小华的聊天,拿起柜台上的两瓶酒,招呼我去卖布料的柜台。我又给姐姐和妈妈买了两块布料,给爸爸和哥哥各买了一双皮鞋。在众人羡慕的目光和夸赞声中,我们离开了供销社。
从供销社回到家的路上,我们依然在众人的目光和议论声中推开了家门。回到家里,我瘫坐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姐姐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怜悯。我突然有一种想逃离这个小镇的冲动。明天镇上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说我呢,我真后悔今天太爱显摆了。
姐姐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我,严肃地说:“小文,你跟我说实话,在东北到底干什么了。你手里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看你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子,肯定不少。你今天拿出来的那一沓票,可不是在东北下乡就能弄到的。咱家可能都没有你手里的票多,你是不是‘干投机倒把’了?”
“姐,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投机倒把’?那个地方人烟稀少,我怎么‘投机倒把’?我就是自己攒的,还有就是知青们上大学时钱不够,把票卖给我的,真的。”我解释道。
“我信你才怪!等我爸回来,我一定告诉他,让他好好问问你,看你说不说实话。”姐姐威胁道。
“姐,你这么做可不够意思。我今天请你吃饭,还给你买布料,你就这么对我。你在大学学的就是这种忘恩负义吗?你真赶不上我东北那个姐姐。”我生气地说。
姐姐其实是在诈我,想让我说实话。我是不可能实话实说的,她可以怀疑,但我不能承认。姐姐看到我不高兴,也觉得这样说有些过分,便看着我说:“你不让我跟爸说,我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愿意说就说,我今天是最后一次请你吃饭,最后一次给你买布料,以后不可能了。”我冷冷地说。
看着她又气鼓鼓的样子,我接着说:“本来还想着你这次回来看我,回去时给你赞助点路费,看来这路费也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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