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咬了一口安全帽兜着的包子:“哎!今年过年又回不去了。”
旁边的工友喝了一口豆浆,从水根的安全帽里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大口:“你他妈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在这干活工价是别的地方的五倍,过年的时候肯定还有大红包。你现在回去能干啥?”
“去村口王寡妇的铺子里打牌?去年你输了多少?你老婆闹的全村都知道了。”
水根听了这句话缩了缩脑袋,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老表讲的是,打牌不能玩五块的!”
旁边的工友瞪了他一眼,将纸杯里的豆浆吸干,然后把杯子捏扁随手丢在了路边:“没救了,你还是好好搅你的混凝土吧。”
干冷的风将两人鼻子吹的通红:“老表,老表!你看那个!”水根的声音很惊慌,那一辆路边被烧的只剩框架的越野车,还有地上的子弹壳,以及几副难以辨认身份的焦黑骸骨。
“背时,快点走!”
“老表我们不管吗?”水根看到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已经六神无主了,工友在他脑袋和拍了一巴掌:“不是你干的你管什么?快点去上工,先把搅拌机开起来。”
两个人一刻也不敢停留,小跑着离开了这里,可过了几分钟工友又急忙跑了回来,将那个捏扁了的豆浆纸杯给捡起来揣口袋里,再快步跑远。
“事就是这样,俺们就是搅拌水泥的,可不敢杀人啊!”水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将军,两边的证词基本一致。”
肩上扛着金星的中年人看着证词和专业人员的推论,死亡时间,嫌疑犯使用的枪械,现场的遗留痕迹各种各样有用无用的信息。
他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情他专业不对口啊,死的还是首都朱家的人,现场还有那么多子弹壳,这不是蓄谋已久的话几乎难以做到。
虽然案发现场没有监控,但是这地方有很多监控啊。
“去找柳理事要前哨战的监控视频,所有案发时间出入过营地的都要摘出来,然后再查一查死者在这段时间和那些人接触过。”
“柳理事今天早上进入空洞了,我去找其它的理事要。”副官说完便离开了。
“她怎么也进去了,首都的警察快来吧,这个烫手山芋你们去接好了,不知道又有多少肮脏的事情在里面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