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富有节律的脚步声在铺满地毯的赌厅中响起,一位穿着西式马甲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进来。
在铺满地毯的地上踩出这样的声音,鞋受得了,但脚不会麻吗?
我斜了他一眼,却发现这个人的形象很有特点,真是让人记忆深刻啊!
单这么说记忆深刻你们可能不明白,他就像是民国苦情戏极力帮助“被人抛弃还带着个男孩的女主”的不求回报的中年丧妻富翁,他从不表露心迹,只会默默守护女主。
这种人虽说是舔狗,可一般来说也算是正面形象。
但是偏偏他出现在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下赌场!
出现在这里,看上去还是赌场的高层,那他的形象就更加具体了!《雷雨》中的周朴园!
就是那个故意叫江堤出险,故意淹死了两千二百个小工,每一个小工的性命扣三百块钱的周朴园。
他必然是为我的事情而来的,却先没有和我打招呼,这种人已经习惯掩盖自己真正目的了。
他熟络的和其他的几位赌客碰了碰杯,表情亲切语言温和,就像是专程为和几位老友叙旧一般,此时这里突然不像赌厅了,倒是像是一场晚宴,宾至如归!
那些人看到他跟看到救星一样,如果他能抓到我的作弊证据什么的,这些赌客不但能把输的钱拿回来,赌场可能都会再赔偿他们一笔,里子面子都有了!
转了一圈他才到我旁边来。
“哦,这位先生看着很面生啊!第一次来吗?”他的脚步此时放的很轻。
“刚玩的时候运气都会特别好,但切勿沉迷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多么诚恳的一句话,赌场的人劝你别沉迷赌博,这人肯定心善啊!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确实是第一次来,确切的说是第一次赌!我这运气可真够好的,赌博就和提款似的,你劝我别沉迷,岂不是让我少提些款少赚些钱?”
“要知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我今天就要在这赌个天昏地暗,把敢上桌的人都赢个精光!”
我用小拇指指了指忘记名字的混血女荷官:“这小妞长的挺好,可就是体力不行,才发会牌就累的一身汗了!”
此时赌厅中安静的可怕,这个中年男人轻轻摇了摇红酒杯嗅了嗅酒香,嘴角微笑与不屑混合在一起:“我们的这位荷官现在很累了,请她到105号房间休息一下。”话音刚落两个穿西装的服务生就将混血荷官架走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抿了一口红酒才接着说:“既然荷官不在了,但诸位的赌局还要继续,不如我来发牌如何?”
“郑老板有兴致发牌自然是最好的,那些个旁门左道的下贱手段,可是绝逃不过郑老板的火眼金睛的!”离我最近的秃顶胖子开口说道,他此时才想起从自己的小手包里抽出一张丝绸手绢擦汗。
这算是远交近攻呢?还是嫉妒我有头发呢?肯定不是因为我赢了他们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