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喜疑惑的抬起了他那浑浊的眼,然后他就对上了灰原哀那双在他眼中很是透彻的冰蓝色的眼眸。
两者的目光在碰撞的片刻后,少女便低下了头,她的身子又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
不过没过一会儿,这颤抖便小了下来,看来她控制住了这来源于内心深处的本能。
而她一切的反应,青年都一直静静的看着。
地上手电筒的光又暗了几分。
“让我来处理,好嘛?”
“嗯,随你。”
交谈结束,“猫”为同类“舔舐”起了伤口。
一时间,洞穴中安静了下来。
而“鹊”的意识,也随着时间流逝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抱歉,这次我又吓到你了,小哀...”鹊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猫的身子一顿,她感受到了眼前人的愧疚。
“我说过,我刚刚那个样子只不过是应激了,等再过段时间我大概就能适应了,所以不要道歉,更不要愧疚,好吗?喜。”
猫的声音在洞穴中响着,而鹊似乎并没有听到猫的话,他仍旧在说着一些令外人听不懂的话。
而他那对混沌的眼睛则静静的看着,静静看着猫身上那件品红色无袖衫上的两个不规则的孔洞。
“果然啊,我这人只适合一个人啊,只适合一个人生一个人死。要不然的话,总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与不幸啊。”鹊呆呆的呢喃着。
他的声音很轻,可里面带着的情绪却很重很重.....
猫抿着嘴一声不吭的处理着鹊的伤口...
沉默..
再将伤口里的弹片全部夹出后,灰原哀拿起了那个小盒子,用镊子夹出了一个棉球将其粘上了那还剩半罐的医用酒精。
“接下来要消毒了,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
“嗯,你随便,这种痛的我习惯了。”
听到这话,猫又沉默了,现在她才堪堪看清鹊真实样的一部分。
看着眼前正帮自己包着纱布的猫,鹊渐渐回过了神,他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坚定,一抺带着绝望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