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城内最近有点怪,疯癫的人属实有点多。
年纪不大的士子还好些,头发花白连番数次落第的老秀才就显得落寞异常。
乡试过后的这几日,宿醉街头,横陈花楼的士子比比皆是,这种事李承平早已屡见不鲜。
索幸是夏日,寒冬怕是冻毙而死的不知会有多少。
“哎呀!”刘孖然甩着手,迈着腿往前快走几步。
好像是怕什么东西撞到他。
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李承平与柳安疑惑的对视一眼。
没等问问明白,就见身前巷子里突然窜出两个老汉,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两个衣衫褴褛的老生员。
衣衫破破烂烂的,宛如一个乞丐,一身破旧的生员襕衫更是洗的发白。
歪着头一瞧,巷子里装饰着染制的彩带和大红灯笼,不用想就知道是个什么地方。
大概率是处私设妓院,多是白日开门,晚上闭店,揽些生意还省下了税钱。
古代的勾栏妓院都是要交税的,就拿西安为例,说句难听的,每年西安城税赋的十分之一就出在这上面。
妓女这个职业自从诞生就与经济产生了密不可分的联系,这不是一个人能够左右的,只要经济在发展,这项职业就不会消失。
几人驻足不前,就听巷子里传出老鸨的讥讽的声音。
“呵。没钱就甭找痛快,谁不是身不由己呀!”
见两个老秀才悻悻的走远,李承平这才与柳安和黄立去找刘孖然汇合。
“这是怎么了?”
黄立多少没弄清楚状况,揪着衣袖。
点了黄立竖起的发髻,李承平看着他直摇头,当真是读书读傻了。
很明显的事,两个老秀才付不起嫖资被妓院扫地出门了呗。
说起来,这几日街上痛哭的士子委实有点多。
无外乎,贡院内病倒或是未作答完的。
既然已经预知了自己的成绩,自然会自怨自艾难以接受。
按理来说,妓院是不会在未放榜时赶人的,说不准哪位嫖客就是未来的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