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当初能被选拔来照顾何灯，就是因为他们更懂礼数，更懂三纲五常，更懂夫德，而现在何灯所说之话，简直颠覆了他们俩的三观。

瞥了久久没能回神的松竹梅岁，何灯敲了敲桌，“都听见了吗？”

松竹和梅岁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小声低求道：“小皇子，奴婢……奴婢不敢，这样的话搞不好会被浸猪笼沉塘的……”

何灯一怔，沉默了好久。

……

不知不觉间已到深夜子时。

何灯从松竹和梅岁的口中也大概了解到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神界所发生的事。

眼看夜已深，何灯打算问完最后一个问题，便放他俩回去歇息。

“不知我那五位皇姐这段时间怎么样？”

松竹和梅岁顿时用余光瞟着对方，支支吾吾小声道：“五皇女殿下，住进了未央宫，陛下上朝时命她站在一侧旁听，批改奏折时，也会带上五皇女殿下。”

闻言，何灯嘴角向上勾了勾，心中默想着：“想不到，我那一向不着调的五皇姐会变得这么乖。”

“三皇女和四皇女殿下去了边境。”松竹梅岁面色微白，继续支吾道：“右丞相苏白起兵谋反，大皇女殿下为了阻挡叛乱以身……以身战死；二皇女殿下也在大皇女殿下战死没多久就昏迷了过去……”

何灯一下子从桌旁立起了身，脑子里全是右丞相苏白谋反、大皇姐战死、二皇姐昏迷的话语。

“松竹梅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个月前，五皇女殿下住进未央宫就是因为反贼苏白将五皇女殿下的天阙宫摧毁了，陛下没有下令重新修建，让五皇女殿下住了未央宫。”

“陛下平定叛乱，活捉苏白，将苏白处死后，大皇女殿下的遗体也被葬入了皇陵……”

……

天边翻起了泛白。

何灯立即下床穿戴整齐，向何芯伊的府邸——伊尘宫赶去。